还据理力争,现在居然不反驳。肖缘作为旁观者,直觉她恐怕有啥情况。这天肖奶奶七十生日,农村里不兴生日宴,一大家人吃顿饭就算过了。
肖缘中午跟周桂花一道进城,周桂花去割rou,肖缘去喊肖兰。到了发现她没在,问了人才知道肖兰去经济部司机宿舍那边了,给她指路的那姑娘好奇得很,“那边有个跟她同村的,是你姐对象吧,天天下班过去找人。那个男娃也经常过来喊她吃饭,你知道不?”
肖缘只觉得莫名其妙,同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生气,心间和鼻腔都酸酸的。她朝经济部那边走,步子迈得很大,过了一会儿又慢下步调。转身不想过去了,原地站了一会儿,又朝过去走。
她躲什么啊,有什么可躲的,何兆要真欺骗她了,肖缘决定,她就再也不理他了!说到做到。
怀着忐忑纠结的心情,十几分钟煎熬的路程到了尽头,肖缘没进去,就托了个人帮忙喊一声。何兆今天恰巧没跟着出车,正在修车呢,一身油污就跑出来,还想往肖缘身上扑。
肖缘忙往后一跳,何兆不高兴地眉心一跳,满脸凶横,“你嫌老子脏?”肖缘现在才不怕他恶棍的做派,点点他的手,“你自己看看嫌不嫌啊,我好不容易穿一件鲜亮衣裳。”
何兆这才有时间打量她,一件黄色的碎花长裙子,脚踝、手腕都白白细细的,腰肢最细,看着一把就能掐住。头发梳成两条黑亮的麻花辫子,脸庞细腻又好看。
他就有点忍不住心里甜丝丝的,“你怎么过来了?”一面说,一面将人往宿舍领。何兆跟他五叔住一块儿,两个单独的小卧室,叫肖缘坐他床上,他自己去打水洗脸。
男生的住处大多杂乱,何兆衣裳不少,藤椅上压得满满的,地下满是汽车零件。桌上还放着相关的书籍,一支笔搁在上头,书上做了笔记。东西看着多,又感觉没什么有用的。
他洗了脸进来,“一会儿我还要干活,衣裳就不换了。你找我的?”也不知怎么想的,光天化日,他手上不自觉就把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