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少年的情绪外放,也叫她无所适从,不知如何亲近。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屋外明亮的月光照进来撒在脸上,肖缘一下就醒了。默默叹口气,起身出门去倒水,端着杯子往大门看了一眼,鬼使神差拉开门。
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就像被人遗弃的小狗蜷缩在她门前,门打开了还愣愣地,不知今夕何夕。肖缘心里叹口气,看他目光躲闪,往后退了一步。
以为她要关门,何兆身子往前探了一点,随即僵硬地停下,肖缘让开一步,“还不进来吗?”
他腿麻了,险些站不稳,被她一把扶住,握着她手腕就不撒手了,“你坐了多久,不知道敲门吗?给人知道还当我虐待你呢。”
“忘了。”一开口就是浓烈的酒气。
肖缘蹙蹙眉,军队里不允许酗酒吧?他哪里来的酒瘾,哼,果然学坏了。
把人安排在沙发上坐着,进厨房去倒水,回来发现他拉耸着脑袋不说话,她把水一放,“喝了去睡觉。”
转身走的时候手腕被人拉住,听到满是伤心委屈的声音道:“缘缘,我们为什么要吵架?”他的情绪脆弱的像一张纸,肖缘想不理他,转头一看竟然哭了,脚就生了跟,拔不动步子了。
他气愤愤的,似乎很不明白,“我明明才回来,我那么想你,还没有好好说两句话,你就跟我吵架,还要跟我离婚。你太欺负我了,你明知道我没你不行,你就仗着我离不开你……”
越说越伤心,哭得都打嗝了,很难想象,一个从军五年的人,站在那里像一堵门,边哭边控诉。肖缘坐他身边,满头黑线,“不是你说得离婚吗?我哪里有欺负你,你现在可是市政府的领导人了,我哪敢啊。”
她不这样说还好,一提他更气愤,“都说我是领导,要稳重要有架子,可谁稀罕。我去参军,忍着几年不回来,不就是想给你长脸,不叫人笑话你吗?结果呢,屁用没有,还把我的缘缘丢了,她那么爱我,都舍不得跟我吵架。你跟我赌气,早知道回来是现在这样子,打死都不去。”
他借酒撒泼,揽着她的腰,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一个劲儿跟她说,她不爱他了,以前那个缘缘没了,要她回来,他不去市政府上班了。
肖缘心就软得不行,拍拍他的手臂,“别哭了,好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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