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碗里,端到他面前。
现在他可以肯定了,沈烟轻就是在想事情。因为他居然若无其事地接过了他递来的碗,就着他放好的勺子慢慢地吃了起来,一点表示不满的意思都没有。足见他离神的厉害程度。
他自己回到桌前坐下,吃自己的那份,状似随口地问:“听说我们能拿到滑雪季的霍尔门考伦山的顶级贵宾卡,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还有你以前跟我说过的海盗船博物馆据说可以送我们一艘‘图内’号的微缩模型,你想不想在上面写上我们的名字?……还有阿克斯胡斯城堡的……”
沈烟轻背对着他,口气阴森森的:“沈雨浓,你不要以为我一直没作声就当我老年痴呆。你以为我饿昏了就分不出馄饨和丝瓜是不是?明天那盘菜你做不出来就睡大厅!”
沈雨浓倒吸一口气,不敢再出声,赶紧拼命吃,头低得就差没把脸埋在碗里。
“还有,”他继续冷冷地说,“那些东西是给你的,不要说‘我们’。”
“哥……”沈雨浓虚弱地想说我的不就是你的吗,都没胆子把声音提高到让碗外面的人听到。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在皇宫里还为‘我们’安排了一个房间,皇室专机也可以随时为‘我们’服务,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去那里看你?”
“我……”
“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什么死都要挤来跟我同一个学校?我以为你知道什么是心的距离,原来你其实根本不知道。”
“哥,我、我知道的……”他慌忙地赶紧抬起头,刚要开口,又被打断了。
沈烟轻语气平静地径自说下去:“我5岁以前,家里只有爸爸,那时我对妈妈没什么印象,因为很少见到她,甚至有时候一整年也见不到她一面。虽然还很小,但我已经知道他们是离婚了。而且我的脑子里,一直是认为是因为妈妈不喜欢爸爸了才离的婚。爸爸带着我,每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我站在爸爸的单车后座上,抱着他的脖子,半睡半醒地跟他一起去厂里。先送我去厂里的托儿所,然后他去上班。晚上下班了,再来接我。我爸的后背很宽很温暖,我趴在上面,哪怕是站着也可以睡得很香,迷迷糊糊地就到了托儿所。冬天的时候,早上的气温最低,我就穿着小棉袄,手伸进爸爸的领子里,一点也没觉得冷。那是我跟我爸最亲的日子,这个家好像从一开始就只有我们两个。我常常可以看到他拿出相册来看,还有一封封信,反复地看,信封都快磨坏了,还是每次看完,叠得整整齐齐地小心把信塞进去。他每天看报纸,最关注的是国外新闻,英国有个罢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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