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因为看着十分讨人喜欢,又少有留学生能有来旁听中国古代文学的水平,所以老师多少有点激动,就跟他多聊了几句,问他名字什么的。他老老实实答了,这老师还当是别人给他取的中文名,连连表扬着不错就是有点像女孩子为什么不改个男孩子的名字时,很多女生都已经忍不住要插嘴帮他解释他不是留学生就是中国学生。老师才呆了,而后才听着沈雨浓不慌不忙地说,他的名字是有讲的,不是老妈看错性别随意起的,乃是从李白诗“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雨浓”中来。听到他口齿清晰又仿佛随意背出来的这句,老师还真信了。又意外又诧异,从此对他更是留了心。
现在他主动举手,就让他起来,不过又多了个条件:再加背一首跟他名字有关的诗。
其实这不是刁难,完全是在跟文学院打听过这个学生的深浅之后的好奇而已。
所以这个例子告诉我们,老师这种生物只是站得比较高想得比较多看着比较道貌岸然而已,要说好奇心和捉弄人的童心,一点也不比学生的少。
沈雨浓安然背完了那规定的行行重行行,想了想,又微笑地看着她慢慢念出了裴澄《春云》“薄彩临溪散,轻阴带雨浓。空馀负樵者,岭上自相逢”的诗句。
中年老师给他专注的目光看得都双颊微微发热,满意地让他坐下,顺便也放过了一直陪站的陈宪。
下课之后,陈宪闷闷不乐地收拾好东西往外走,不小心在门口跟人碰了一下,转头一看,正巧是正边走边跟李隽说笑的沈雨浓,不由一僵。沈雨浓不在意地对他点点头,又继续跟李隽笑起来,正是下课高峰,四周围叽叽喳喳的,他跟在后面,千万个不情愿撞上一向光明磊落的个性于是堆积出层层的犹豫不决,想开口,又开不了,心里更是郁闷得要吐血。
终于权衡再三,还是慢慢蹭到沈雨浓身边,挤牙膏似的低低说了声:“刚才……谢谢。”
他琢磨着这么多人,他也未必听得到,但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道了谢,于情于理也算是过得去了,至于他听没听到那自然是他的事,跟自己是没关系的。这么面子里子都保住了的好事,他倒没去想会不会太阿Q。
谁曾想,沈雨浓还真的听到了,转过头来,还跟以往一样地对他笑笑:“没什么,反正我也刚好只背了那首。要不自己起来,抽到我的时候如果换了另外一首我也要抓瞎的。”
见他居然答了自己,这还是那次跟李隽闹翻之后他们第一次说话,陈宪呆滞着脑子里空空的,一时无语。好的是沈雨浓也没要跟他深谈的意思,就只回了这么一句,又给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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