鼾声打开;说他不谙人情世故,白吃白食这些日子,没买回过一片叶子、没洗过一只碗;说他是个夜猫子,电视台不说再见,他是不会关电视机的,烦得人睡不着觉……总而言之,就是风吹柳的不是,把狼引进了家,给这个小家庭带来了许多不便。这样的日子没有法子熬了。
风吹柳坐在沙发上,任她唠叨不休。一根纸烟抽完了,她也唠叨累了。眼前这个女人,如同见到墙上的一张画,他多么希望她从画里走出来,走进心田——可那已成为过去。
和梅子是红磨坊认识的。红磨坊是市里有名的歌厅,普通的座位一个晚上的消费至少是一头牛,若是在前排贵宾席,那还要贵许多。她是什么时候到那里唱歌的,他不知道。一年前,她的歌声把他迷住了,他觉得她的歌声不同凡响,这种奇妙的歌声;使他摆脱日常琐事的烦恼而达到一种超尘脱俗的境界,在她唱歌的时候,入迷的听众,像耗子一般悄然无声,生怕错过盼望已久的声音。而他每次都要送她九十九朵红玫瑰,偶尔因事缠脚就让花铺的小妹代他送去,直到有一天他所有的积蓄花得也差不多,囊中如洗,她才答应嫁给。那些日子,为了省买花的钱,他宁可吃两个馒头充饥,而不去面馆吃一碗面。次数多了,肚子弄意见,他就这样安慰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婚后她的名声越来越响,而风吹柳的事业却如马王堆出土的西瓜籽一直没有发芽,家庭的天平向她倾斜。一次在酒店吃饭,听到桌的客人说:红磨坊的生意越来越红,尤其是梅子小姐的歌唱得太棒了,到了星期天晚上就去听她唱歌。朋友向风吹柳微笑,羡慕他讨了一房好太太,有人干脆叹息好老婆都让别人找去了。其实谁知道风吹柳心中的痛,男人不如女人,在家中似乎矮了半截。
梅说结婚后就不再珍惜她了。风吹柳说结婚后总不能再天天送玫瑰吧,那玫瑰花儿也不能当饭吃、当衣穿,况且他还有自己的事业,总不能让靠她一个人的收入来维持这个家,让女人“包养”在家,不是他风吹柳的性格。她抱怨风吹柳没有过去的浪漫,在歌厅她让许多有钱的主儿捧着,而风吹柳也不去接她,回到家是冰冷的被窝。不担心自己漂亮的老婆让人抢了去?不担心让歹徒强暴?风吹柳说就那三步远的路程,一个屁从这头可打到那头,能出个什么事?从歌厅到家这段路程,人来人往的,歹徒若不是白痴绝对不会作案的。
她后来竟然让一个男人开车接送。一两次,他也不在乎,还对她说笑:大红人有了专车!后来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这个世界是没有白吃的晚餐,一个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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