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何人的乖宝宝!我借口做功课躲进自己的房间,摊开课本却无心念书。我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网吧里,还停留在屏幕上那挺机关枪后面,还停留在那些被我打死又源源不断冒出的“敌人”那里,那可比枯燥的课文刺激有趣多了。我用手指着窗外漆黑的夜幕,对着想象中的“敌人”比比划划,好像自己还在玩游戏一样。
我变了,变得讨厌回家,讨厌看到母亲的脸。假期我利用补习班时间溜去玩游戏——春节是我最讨厌的时光,因为那时候补习班放假,我只能和母亲待在家里;开学后则利用放学后的时间有节制地玩一点点,权当转换读书的心情。那时候我还不像后来那么疯狂。
母亲对此一直一无所知,但是初一下学期半期考试的结果让她的神经再度绷紧了。“这段时间你到底都在干什么呀?”她责问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模样,以至于双颊都涨得通红了。
“我不知道。反正该做的我都做了。功课也复习了,该看的也都看了。我已经尽力了。”我理直气壮的回答母亲。这次考试退步得很厉害。我想大概是因为网络游戏而分心的缘故,但没有任何内疚的感觉。大约是年龄增长的关系,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副忐忑不安、诚惶诚恐的窝囊相。家长终归也是人,为什么一定要对他们言听计从、逆来顺受呢?我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有能力发出反对的声音,并且能够争取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尽管现在看来难免显得很孩子气。
“既然如此,那你说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照你这么讲那些成绩好的人又该怎么解释呢?难道人家都是天才吗?”母亲拍着桌子——她生气时的第一个动作——不依不饶地追问我。“你问他们去!”我厌恶地扔下一句话,躲回自己的房间使劲将门一摔——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表达自己当时的愤怒之情,我痛恨把自己和班上的同学混为一谈——将这个被该死的成绩单弄得乌烟瘴气的世界反锁在外面。
我一头栽倒在床上,胸口因为憋气胀痛得几乎要破裂。我捏着拳头狠狠砸着枕头,心中说不出是恼怒还是窝囊。母亲这样紧追不舍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分数这个该死的东西值得去追求。她越在乎成绩我心里就越难受。要是她提及班上的优等生,我更会觉得自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