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警,这绝不只是单纯的惊讶可以形容的。
“你认识我吗?”
“久仰你的大名罢了。”董絮洁苦涩的一笑。
“我们或许是有亲戚关系,是不?”颖纯纯知道自己的推测有点牵强,因为父亲是独子,唯一的姑姑又早已移民美国,只生下一个淮恩表哥,而淮恩表哥虽然人在合江,但是到目前为止,她还没能有机会见他一面。
“不可能!”董絮洁这时的脑海,有如电影正在急倏的倒带,一一浮掠过的是母亲、弟弟的影像,及生活中片片段段的浮光掠影,在她的记忆里不曾有爷爷、奶奶。
而且南自台东的老家迁移到台中,就更别提会有什么三亲六戚的了,于是她马上推翻掉颖纯纯的说法。
继而代之的是今她惴惴不安的想法,她的脸上明显的失去了血色。
虽然家境并不富裕,甚至连称之为小康都显牵强,可是她从来不曾艳羡过别人家里有什么大厅堂,或有什么进口轿车。
她总是觉得,一箪食、一瓢饮,斯是陋巷,唯吾德馨,虽然家里很穷,穷到可以以家徒四壁来形容,但是她的家永远是充满温暖,充满包容,充满热与光,因为,她有一位伟大,充满母性光辉,不时呵护着她和弟弟的慈爱母亲。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因为贫穷而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如今她也不愿意怀疑。
但是这个奇特的际遇,就像一个深的漩涡,已经将她吸卷入,她难以不去探索。
“其实,我也认为不可能!可是我们怎会长得这么像,除了双胞胎,人很难长得这么像的……”颖纯纯边说边打头,心慌得像是随时可能会昏厥。
“双胞胎……!”董絮洁依稀想起,前日在颖氏医院,那个外科寅习生卓淮思不就是一直叫她“纯纯”的吗?
原来真有这么一个女孩,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看来她真的是误含人了,还火辣的甩了人一个耳光,破口大骂人家是登徒子!天呐!怎办才好。
“颖纯纯,你和颖氏综合医院有什么的开系吗!”董絮洁问。
“那是我爸爸的医院。”
“你认识一个外科寅习生叫卓淮恩的吗!”
“他是我表哥,从美国回来度暑假。”
“是这样!”董絮洁心虚的心中一凛。
“那么,絮洁你认识龙浩这个人吗?”
“龙浩!我小时候的玩伴哩!你怎么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