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轿子只是四人抬的官轿,和言欢基本有百步的距离——君臣之间的距离。
蓝魄没来由的伤感,她所知道的两人是比兄弟还要亲密的朋友,而现在看见的平安紧紧低着头,似乎丝毫不敢抬头看在雕龙画凤的华丽轿子上的言欢。
蓝魄突然意识到,那夜在他们所谓的家中找到他们,应该是两人出宫打探偷走素女钗的时候,蓝魄当时太慌乱没有想到深夜时两人为何衣冠整齐,丝毫没有刚被吵醒的感觉。可是他们是皇子大臣,为什么要救千夜呢?是什么目的?如果——当时他们要抓的话,蓝魄和千夜是不可能有反击之力的。
蓝魄越想越乱,这时,千夜拍了她的脸,蓝魄吃痛莫名看着他,“现在想没有什么用了,你不需要担心。”
“对不起……”
“是你救了我,没什么对不起的。”
千夜一直是看着外面的,他说得时候不知道蓝魄在抵触,抵触这片时的温柔。千夜的温柔和残酷就像那片孕育他的海一样阴晴不定,他欲取欲求随性而为,蓝魄第一次感到心中有一颗针慢慢的扎进心中,一点一点的。她只要想起那具血迹斑斑的尸体就会害怕。
那个出现在家中时已经吐气如丝的沧月,蓝魄第一次触碰到他。那日只有几个婢女和蓝魄在家的深夜里,蓝魄让他们叫大夫和找父母回来。这已经让蓝魄很习惯了,习惯到不曾慌乱。
她静静守在一旁时抽出手绢擦去沧月嘴角的血迹。蓝魄的手指在触到沧月脸颊上扎人的胡渣时心里没有想过那是一生中唯一一次接近他。
他痛苦呻吟时吐字不清叫着的千夜的名字,千夜、千夜……叫到蓝魄心慌意乱,蓝魄终于知道这个名字,扰乱了整个部族的名字。
沧月死的时候蓝魄没有靠近,她害怕盘旋于上的死亡的恐怖静谧。众人哭着,慌乱着,无数人忙出忙进时沧月静静的躺着。蓝魄才知道死亡不管旁人怎么热闹,它依然是静止的,与本人无关的。
蓝魄当时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看见相关的无关的人哭泣的脸时感觉像在梦里,就像一个拼命期待糖果然后得到时的不切实感。
蓝魄不知道自己的血是不是冷的,就像蛇一样冰冷。可是,这种罪恶的快乐越是压抑越是清晰,蓝魄知道自己是无法得到幸福的,因为这种罪恶已经渗到她的骨髓中。
后来有一次蓝魄的母亲曾慈爱的注视过她,歉疚的说着以前亏待她、过去苦了她时蓝魄恶心得胃痛了,她才知道那股冰冷是从母亲肚子里一起带来的,是她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拭去的。
蓝魄知道爱上千夜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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