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现在是否平安,武后向来精明,耳目众多,我此行若有消息走漏,他在武后身边首当其冲要受牵连。”
骆宾王轻言安慰:“裴丞相行事向来谨慎小心,我们目前尚未有什么大的举动,应该不会有大碍。况且就算武后有所察觉,裴相是何等地位?只要没有真凭实据握在手中,师出无名,她也不敢擅动的。”
安慰终究还是安慰,裴朗听不进去多少,只有低低长叹。
屋外一阵寒风透身而过,打得人身冷得一颤,那本还在勉力飘摇的烛光骤然灭了,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裴朗心中猛抖,下意识地喊出:“有人?”他喊得本来无心,没想到真在眼前晃过一条人影,一股铁器森寒逼在项前,他“啊啊”的张着嘴,却吓得喊不出声,便觉得那道铁刃已割向他的喉咙。然而只是瞬间,似乎又有一条人影飞进,如电般攻向他身边之人。他身旁的人被迫抽回利器反击,而后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影全都飘出窗外,消失了。
当骆宾王重新点燃屋中的烛火时,才发现惊吓过度的裴朗已晕倒在座椅上。
…… ……
两条人影一前一后飞出大都督府。在扬州低矮的房檐上,狭小的胡同中大肆追逐。眼看已追得越来越近,前面一片豁亮,原来是追到了瘦西湖畔。
前面的人陡然停在岸边,回身刺耳地厉声喝道:“你再追上一步,我便投湖自尽!”
后面的人停住了,停在她身前七八尺开外,很近,近的可以看到他的眉眼,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是莫忘尘。
“我知你不会死的。在你的任务尚未达成之前,你绝不肯死。你就是真肯投湖,也一定精通水性。”他微笑着望着她—;—;还是那双眼睛,还是将脸掩在冰冷的黑色中,但他这一次决不肯轻易放她走掉。
她倔傲的扬起头,“你是什么人?是叛军中的哪位人物还是骆宾王的保镖?”
他淡淡地笑,温文而有礼:“我只不过凑巧是他们的座上客,并不相亲。”
她怀疑地盯着他看,重新打量,“那你为何屡次阻止我杀他们?”
“骆宾王是我的朋友,裴朗也并无死罪,你杀人只是在给自己的身上加重罪孽。”悠悠相劝,他走上一步,月光照进他的眼中,一片清澈见底。“我相随而来只有一事请教。”
“什么?”她暗自握紧手中的剑柄,随时准备抽出。
“姑娘可是来自洛阳武后身旁?”
她眉梢一立,杀机陡现,“你既知道我的来历,你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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