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挽香的眼中杀气森寒:“我若要杀人,你也不拦吗?”
“看是何人了,若是该死,我决不拦你,若情有可原,少不得还是要出手救人一命。人身肉成,活到百岁皆不易啊。”莫忘尘似笑非笑,半带严肃的一张俊脸令木挽香看得又是火起。恰好听到外侧有人在寻她:“木姐姐去了哪里?”
她最后又瞪了一眼莫忘尘,理理鬓角,展展长裙,昂首走了出去。
莫忘尘在背后目送着她,笑容始终不褪。
…… ……
徐敬业果然不愧是出身将门,行动如风,两日内就赶回扬州城外,屯兵高邮。徐敬业之弟徐敬猷领兵驻守淮阴,而别将韦超驻守盱眙,果然是屯兵于都梁山上。
扬州城内因城外有人坐镇都宽心不少,士气鼓舞许多。而最愁眉不展的便是裴朗了。他一心想赶回洛阳,却因在唐之奇那里不软不硬的碰了钉子而不好再开口,心中也知若此时回去,会被人笑为胆小怕事,一口气顶在那里,更不能再说什么了。他本是一介书生文士,对用兵之事不甚精通,在扬州城内也就只有骆宾王能与他交好,因而常常去找骆宾王排解心绪。
这日,骆宾王和唐之奇去巡视四城的部署防御,裴朗独处府中觉得寂寞,便溜溜达达从前门转到了后门。在后院园中,恰好看到莫忘尘,不禁惊喜唤道:“莫兄好兴致,几日都不见人,原来躲在这个清幽之地,独自享乐。”
莫忘尘这几日冷眼旁观,对这个单纯的年轻人也颇有好感,笑应道:“我不过是个外来人,不问世事,向来闲散,比不得裴公子身负重任,担当大局,想见也难啊。”
裴朗听后神色黯然不少,摆摆手道:“别提什么重任大局,我也只是个传话筒而已,若非姓裴,你看满城的守将有谁看得上我?和莫兄相比,我差的远了。”
莫忘尘见他如此容易向别人吐露心事,更觉得这人质朴可爱,值得一交,遂笑着安慰:“你终还年轻,待有时机展露,自然是精华难掩,看有谁敢小觊?此刻不必将这些事太放在心中挂怀了。”
裴朗低声叹道:“若此次义举失败,我裴家就是满门抄斩之罪,哪儿来的时机?又何谈理想抱负?”
莫忘尘听后,心中竟也为他一沉,成王败寇的道理千古不变,以目前情况来看,徐敬业虽然士气正盛,但若想凭借扬州蛋丸之地与泱泱整个天朝背后的统治者武后相比,无异于以卵击石。十几万杂凑起来的守军更是无法与正规严谨,做战无数的三十万敌军相提并论。因此,若平心而论,莫忘尘并不看好徐家军。此次号称义举的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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