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木挽香身前三尺,但自木挽香身上飘出的幽香还是很令他迷动。
“木姑娘是洛阳人?”
木挽香浅笑盈盈的回答:“不是,我其实是苏州人,小时候家穷,被卖到洛阳,后来就做了舞姬。”
裴朗感叹道:“原来也是身世飘零的苦女子。”从眼底打量着身边的佳人,只觉得她的气质较之一般女子似有很多不同,柔婉的一张脸上那淡淡的忧伤的确是教坊女子常见的神韵,但那眉底眼间还有着更多的东西是他所不识的,那种忧伤之下的神秘,不是优美的,倒有几分诡秘,令人更加想探寻。
木挽香明眸流盼,“裴公子好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一向觉得你们这种世家公子应该是衣食无缺,安逸享乐,难道也有不顺心的事吗?”
裴朗刚刚和莫忘尘吐露完心事,又乍被木挽香问到,便觉这个女子善解人意,很是不俗,但她毕竟不同与莫忘尘,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把握好与她说话的分寸,望着她的笑靥正暗暗沉思,忽听木挽香惊呼一声:“公子小心!”在他的背后,一阵风声劈裂,他只觉背部一疼,已被一道刀锋划破了衣裳,割破了血肉。他顿时呆住,不知反应。
莫忘尘其实就在附近,并未走远,听到木挽香的呼声立刻飞身赶来,正见到一蒙面刺客砍伤了裴朗,他本待冲过去救护,却猛然看到已挺身在裴朗身前的木挽香,不由得神思一顿,挑着唇角一笑,身形一缓,待看她如何出手相救。
然而,谁曾想到,木挽香面对刀风寒光,竟不避不闪,真如一个纤纤弱女子一般以身挡刀。待到莫忘尘发现她居然毫不反抗,猝惊之下掠过去相救时,木挽香已血染衣裙倒了下去。那名刺客见又有人来,便转身飞也似的逃走了。
莫忘尘瞬间掠到木挽香的身后,伸臂一揽将她揽在怀中,眼见她的肩膀已被鲜血浸透,面容苍白无色,昏厥过去,他不知为何竟也觉得自己的心头一阵大痛,似被人狠狠用刀戳过自己的血肉一般。怀抱着她虚弱的生命,只怕她轻易间便要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心骤然沉进无底的冰洞。这样的痛感,似乎在很久以前便已有过,但那一次又在何时何地?似乎与此时之痛有所不同?
天人永隔!这四个字遽然如谶语在眼前划出一道血光!悲凄地让人不敢用手触碰。
上天!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轮回?又会是怎样的劫苦?
府内此时已有护卫听到喧闹赶了过来,都先抢着去扶裴朗。莫忘尘也不与他们争,径自抱着木挽香,直闯向督府内的大夫房。
…… ……
裴朗清醒过来时,大夫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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