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久了,屋外的花香又随风而至,令她如堕梦中,不能分清现实与幻梦的距离界限。只知道被他吻住的感觉真的已不能用感动和兴奋而能形容得尽了。
但人的心是很奇妙的,只不过片刻,他突然又清醒过来,停止了吻她,极恍惚诧异的问她:“你是情儿?还是香儿?”
她的心一沉,如从高高的云端坠落下来,低哑地说道:“若你爱我,便不会在乎我究竟是谁。”
她也站起来,一回身,走到门口,却被他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温和的嗓音就在耳畔回响:“要走吗?难道不想再听我解释?”
“你还要说什么?”她的声音发抖,这时候她才发觉,原来她是如此的脆弱。
他轻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让她失魂落魄的笑啊,还有那让她以为自己等到白头时都不会听到的深情告白:“傻孩子,真不知道这世上是否还能有谁拒绝得了你的一片痴情?”
她猛回头,疯狂的寻着他的眼睛,彷徨地问:“你呢?你会拒绝吗?你可以不去计较我究竟是香儿还是情儿,肯接纳我吗?”
他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凝注着她的眼,低叹着说出一句奇异的话:“就是这样的一双眼啊,会让我堕入情海不能自拔的竟是你这样的一双眼。”他失神地对视,默默自语:“即使你我前世无缘,来世无分,仅凭这双眼睛,我也是早已注定逃不开这段情愫了。”
她狂喜,反环住他的腰,他的头再次俯下,轻而易举的寻到她的唇。这一吻中有着几千年中领悟人生的感慨,面对离别的痛苦,相逢重识的喜悦,哽在喉咙间的叹息和抑在眼底的清泪,一切的一切都已被倾注于这一吻之中。
花香流动,情潮暗生,有风晓意,吹进屋中片片花瓣轻落于竹榻之上,勾勒起人类本能的绮念情思。谁能说得清这是孽缘还是良缘?是有幸还是不幸?轮回千年的忧愁喜怒,爱恨悲怨,也尽付于此刻两人情浓之时。
有人曾以“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作为人放纵情欲的书面词。其实那裸呈相对的不仅仅是人的身体,还有两颗在岁月洪流中彼此渴望,彼此错过的心。那种凄冷的孤寂,那种痴心地守候,若无这一刻相拥时的欢悦,试问还有何等的排解之法才能慰藉他们饱受伤害的心?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几回魂梦与君同?
再试问天下有谁能尽懂这句话中那近乎惨烈的苦楚?
且不管这究竟是孽缘还是良缘,起码在这一刻,他们能够相守就已是幸福的了。若到了“梦魂纵有也成虚,哪堪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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