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财富、醇酒与美人再也无法满足他时,他曾以征服统御草原领空上的雄鹰为乐。虽然他清楚的知道,在这风狂雨暴的鬼天气,雄鹰根本不会在天空翱翔,他之所以出来,只是想放纵自己罢了。
取下鞍边的羊皮酒袋,他扬首将烈酒和着雨水一齐喝到嘴里。不多时,有火自他胸臆间生起。
身为单于,他该杀了她以平息祸患;可作为男人,他只想让她永远属于他!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执着的想得到一个女人。
该死的预言,见鬼的宿命!他咒骂着。
即使纵横草原一辈子的阿爸也在宿命面前低头,将本该属于他的单于之位留给了冒突,可他绝不允许宿命左右自己的命运!
在豪雨里伸出了双手,他发誓,无论是他的女人,还是他的权力,他都会抓得牢牢的。
回到属于他的穹庐已是后半夜了,而呼衍黑幕仍尽职地守在门外。“下去休息吧!”斥退呼衍黑幕,他又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去。
穹庐里有朦胧的烛火照映,他牵挂的人儿蜷缩在榻上睡着了。她的小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柔美无比,那份细致打动了他的铁石心肠。
“你会属于我的。”邪莫尔深邃的眼神凝望着她,轻声道。
拨旺火盆里将熄的余火,火光映红了她的双颊。他脱去沉重的外袍,在她身边躺下。
也许是在作噩梦,她秀气的柳眉拧了起来,看得他的心莫名地生痛,且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
“你是我的,”揽她入怀,他伸手欲抚平她深锁的眉头,“不论你是灵眸也罢,是灵巫也罢,都不许从我身边逃开!”
他低下头,以吻缄誓。
◎◎◎◎
草原的黎明即将来临,灵眸悠悠醒来,一时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回忆刚才的梦境,她梦见自己回到了中原的家,家虽小,却显得温馨,透过雕花的窗棂还能望见夜空那一轮皎洁的明月——
“饿了吗?”
耳边蓦然响起邪莫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那炽热的体温提醒她,她仍在这个血族单于的怀里。此刻,他的声音已没了怒气,仿佛他昨夜的盛怒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我……”才刚开口,她的肚子就已“咕噜”作响。好丢人喔!她的脸霎时染上红晕。
听见她肚子的“打鼓”声,他扬起唇角,“我也好饿,饿得能把你一口吞下去。”他调侃道,吃定了她的生嫩。
“这怎么可能!”单纯的她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