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她的骄傲、她的幻梦抛到了脑后,只如一个小孩子般地谩骂、撒泼,可是就连那样孤注一掷的惨烈也并不能得到他的心。她曾经以为自己这般的天之娇女可以得到一切,日后她才明白,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偶尔一个回眸,见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一瞬间就痛彻心扉,嫁了他又如何?纵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终于有一天,所有的隐忍都成了熔岩,滚烫而灼人地爆发出来,势不可挡。
他看着她流泪的脸是那么痛心,眼中是清清楚楚的迷茫而沉痛的挣扎,温文的脸上开始浮现出细微的绝望,他看着她哭泣,却讷讷不能言。他说自己错了,可是或许他唯一的错只是,不爱她。他所爱的那个人,是那个初恋中把名字刻在他心上的女子,是那个被他亲手推开最终不能在一起的女子。恍然间他顿悟,原来有时候,一个仅仅因不得已而做下的决定,已经足够将一生改变。
这并不是一场战役,可是战况却那么惨烈,所有人都是输家,遍体鳞伤却不能呼痛,只能用余生的时间去缅怀、去伤痛,却得不到救赎。
只是旁人看得辛苦,无限感慨,以至泪不能禁。
江妈妈曾经跟悠悠说,拍戏的人是疯子,看戏的人是傻子。悠悠不解地问什么意思。江妈妈递给她一个你怎么这么笨的眼神说:“知道戏都是假的还跟着大哭大笑不是傻瓜是什么?”悠悠恍然大悟,随后又啼笑皆非地看着江妈妈对着电视痛痛快快地流着眼泪,然后补充水分,然后继续流泪。
后来江妈妈说了一句极其文艺的话:爱情很短暂,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仍然继续的,是生活。悠悠佩服得五体投地:“俺对您老人家的景仰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江妈妈忽然盯住她,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悠悠心里发毛:“娘啊,你别瘮人行吧?”江妈妈这才微微一笑:“你能明白就最好。”悠悠心说我明白什么啊,不清不楚的!朦胧间却隐约觉得电光火石般惊心动魄。
这一集终了,悠扬的片尾曲中画面一幅幅闪过,手机也同时响了起来。悠悠丢了遥控器,起身去接。
“悠悠,我是夕颜。”电话里的声线是一向的干净而爽朗,悠悠却怔了一怔,这声音遥远得缥缈,又蓦地一下穿越了记忆的迷雾。多少年了?当年毅然远走他乡的旧友,竟然还有这么一天能够再听到她的声音!悠悠眼神顿时变得无限悠远。
“我要结婚了,悠悠,恭喜我吧。”似乎想象到了悠悠纷乱的心情,声音微微带了些笑意。
“夕颜,夕颜。”悠悠轻声唤,像是仍未可置信,又仿佛怕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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