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着多么巨大,多么强烈的悲哀啊!
他走了两步,低声说:“依蕾,再也不会……醒了。”
“什么,你说……”叶老太有如当头一棒。
“她死了,脑癌!医生早判定她活不过一个月。”他慢慢的说,声音里没有悲哀。天!他只是表现不出悲哀的那种人。
“癌?天!”叶老太太惊恐过甚,反而没有哭。
“是的,当我知道她的情况,立刻安排她回国,我知道她心里最渴望的事是回家,我……做到了。”他平板的说,好像是自语,也好像是发泄,“她不快乐,始终不快乐,从结婚的第一天起,那是我的错,我只是冷--不,我只是不善表达,她需要的,不是我这类型的,但是,我爱她,倾全心来爱她。”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平板冷漠的脸上竟淌着眼泪,他哭了,他竟也会哭,这一哭,像突发的雷,他的冷漠和外表的一切全崩溃了,他扑倒在依蕾的尸体上,大声的,沉痛的哭,是他,廷谆在苦,依蕾,你可会知道?
依蕾躺在那儿,这么安祥,是这么平静,还有,这么满足,她不像死,只像在睡觉,是一个熟睡中的小女孩。
她是火花,闪过了,就熄了。
门外缓缓走过一个人,一个修长,英俊,潇洒又年轻的男孩,他是陈恺。
房里的情形使他惊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早接到依蕾的限时专送的信,他赶过来了,他要在临上飞机之前,再见她一面。
信是短短数语:
恺:
火花将熄,你知道吗?
人生短暂,在短暂的时间里,我获得了最大的满足,那是你的爱,我将珍惜,直到永远。
我想了很久,不知如何来报答(说报答太俗气,但我想不出更适合的字,我只有献上自己,这是爱的最高表现,但是,这只能给你一段回忆。
回去,忘了我,因为我只是一朵将熄的火花;如果不能,请在心中的一角(不要全部),让我安息。
珍重!
依蕾。
“伯母”他轻声的叫。
叶老太痴呆的坐在椅子上,外界的声音再也影响不了他,过渡悲伤,反而痴呆了。
陈恺等一等,仍不见她的回答,他疑惑的皱着眉,走到依蕾床前。
延谆的哭声已小,只是不断的抽搐。
陈恺仍是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全神贯注于依蕾,甚至没看见在床边的廷谆;他把一张小字条放在依蕾枕边,他说:“我的地址,答应我,写信来。”
没有人听见他的话,也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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