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和主人的不同之处,在于奴隶不被允许发生多重性关系;可以想见的是,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偷腥了!
会议将近尾声,卡尔以当家主人的身份提出接纳古纬廷的临时动议——也就是承认他是当家主配偶的合法地位。
长老席上又起了一阵骚动。毕竟感动是一回事,承认一个男娼、皮条客是齐家主人的伴侣又是另外一回事。与会的群众或许不知情,但是长老们久闻卡尔对古纬廷的迷恋,早就把他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
十三位长老投票的结果很快出炉,赞成与反对的票数一致,呈现六比六。
此时,反对的长老们敢怒而不敢言,纷纷对古纬廷投以不屑的目光,人人欺望那至今未现身的最后一位长老——日峻。众所周知,日峻保守得近乎顽固;反对一切有妨繁衍的事物,包括同性伴侣。
卡尔也紧张得心脏狂跳,日峻是最后—道关卡。他朝今天已受够了轻蔑和敌意的古纬廷看了一眼,古纬廷也回以平静温柔的微笑,于是他稍微放下忐忑的心,静候日峻的出现。
空气沉闷得像结冰似的。
呀的一声,大门开了,老人穿着青衣长袍,黑檀木杖斜倚在膝旁,和小银狐紧紧相依,坐在轮椅上,由他的义子日威推了进来。
原本喧闹不已的院会立即安静下来,六位长老的表情由激愤而为惊愕。由期待而失望,甚至绝望。
这就是日峻?
古纬廷也呆愣住了。
数日前,那个年迈但仍有力的老人,指使着下属对他施暴。
那对曾经充满活力和欲望的眼睛不再闪耀,取而代之的是毫无生气的神情;两眼交得混浊,角膜上生了一层薄薄的眼翳。原本劲直挺拔的身躯转眼间萎缩了,颓倒在轮椅上,皱纹增加了不少;现在的日峻,连依靠拐杖站起的力量都没有。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那刚铁般顽强的意志力早已土崩瓦解,而且再也无法复原了。
每个人都有着相同的疑问:发生什么事了?
日威把轮椅推向主位,神色凄然。轮子磨擦在地板上的骨碌声清晰地回响在室内,牵动着与会人土的情绪。
卡尔把原先预备给日峻的座椅移开,让轮椅稳稳地安置在本该属于日峻的位置上。
老人艰难地摇晃着头部,似乎想挣大眼睛,看清四周的景物和人们;然而这对于他来说是太过吃力了,不一会就喘了起来。
「日先生……」一名长老站了起来,正要开口提议是否改天再表决,日峻的眼皮却突然张开了,气势万千,把发言者震骇得跌回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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