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男人的身份地位,本来是不屑于窝在一间阴暗潮湿的老旧木屋里,做着偷偷摸摸的举动;然而男孩的妩媚的眼神和修长的体态,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坐了私家轿车,到一处偏僻筒陋的地方寻欢。
男孩的少年时期就在恩客的大腿间来来去去。
没过多久,继父又拿他抵了酒价,把他卖到一家私娼寮里去;老鸨再将他转卖,一间卖过一间,卖得他晕头转向,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他偷偷留心了一下,一天平均要接上二十个客人。有的时候多一点,有的时候少一点,大体上不脱这个数目,接客的方式则是千奇百怪,有很多他听都没听过、也想像不到的性爱体位在他的身上重现过。久而久之,生活也从痛苦进展到麻木的境地。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封闭得太彻底、太绝望了,早就失去了时间划分的凭据和概念——他终于成功地脱逃,而且没再被抓回去。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茫然地踯蹲在繁华热闹的街头,他感到饥肠辘辘,却苦于身无分文。踌躇许久,他试着向一名路过的中年大叔攀谈。
「大哥,你寂寞吗?」
第二天,他在廉价小旅馆的客房里醒来,身体沉重得难以移动分毫,但是身下有软软的床垫,床头上摆着一套新衣服和几张钞票;此外,旅馆也提供免费的早餐。
他一面狼吞虎咽地啃着法式吐司配柳橙汁,一面转着遥控器,观看晨间节目。
煎蛋和火腿的香味逐渐取代了飘浮在客房里的血腥味。
于是,男孩找到了在这个深蔚世界里的生方式。
也许是与生俱来,也许是后天学习,男孩对数字的概念非常清楚,即使他只会一些基本的加减乘除,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估量出最经济的行动方式。
比方说,陪这个客人一个晚上,可以让他有几天不必上街讨生活。
谄媚、讨好的微笑成为他吸引客人的最佳利器。
「大叔,你寂寞吗?」
日光渐渐隐退,夜色笼罩大地,大阳才刚消失,他和往常一样,站在著名的风化街口,露出笑容,向一名路过的男人攀谈。
男人有着挺拔刚健的身材。体型高瘦,穿着合身的西服,手上提着黑皮制的公事包,上了亮油的头发灰白相间,脸上的皱纹不多,却十分深刻。
男人……老人回过头来望着他,脸上浮现诧异的神色。
「大叔,想要我吗?」见到老人有所反应,他上前—步,加紧推销。他总是习惯性地把人叫年轻一些,先恭维,再狠敲一笔。
「你的父母……监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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