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绞了湿帕子给赵泠擦拭手背,谢明仪立在床头居高临下盯了她片刻,抬腿便要走。
“大人,郡主金枝玉叶,落了水还染了风寒,奴婢瞧那大夫像个江湖郎中,要不要派人拿了谢府的腰牌,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看看?”
谢明仪道:“什么金枝玉叶的贵人,竟还是同深门怨妇一般,惯用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这苦rou计用得诚然好,若是传进了宫里,正好给了御史台参本的好由头。本官偏偏不遂她的意,不请!”
冷冷一挥衣袖,抬腿便走。隽娘面露难色,但又无计可施,替赵泠擦拭过手脚之后,便又反复催促下面的丫鬟煎药过来。
赵泠烧得浑浑噩噩,恍惚间梦回公主府。那会儿晋阳长公主还有驸马都还在世,对待膝下唯一的女儿千般娇宠,万般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