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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这是个过分沉郁的字眼。以这个字为名的人,仿佛就应该拥有郁郁葱葱又雾霭沉沉的一生。
很多年以后,再回想起那年的中考,尚阳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但那年春节暖气烘人的房间,照片里眉目如画的小男孩与他沉郁的名字……
以及在尚厚德连绵不绝地唠叨下,睡着后的美梦酣眠令他经久不忘。
再看到这个名字是在两年后。
那年,尚厚德因为带病带省一高毕业班,一连熬了一个月,胃病发作,在医院里住了院。
尚阳被外公催了三四遍,才揣着mp3,插着耳机,骑着个除了铃铛哪儿都响的自行车,从家里拎了一串他最讨厌吃的香蕉,去了医院。
初夏五月,城市的梧桐树全都绿了,暖风吹起他的刘海和校服外套,他单手握车把,飞翔在城市的非机动车道上,觉得自己帅成了吴彦祖。
然后因为躲避一条从路边冲出的流浪狗,摔成了祖彦吴。
帅不过三秒——这才是尚阳的正常风格。
拎着幸存的香蕉上楼,尚阳打定了主意只待五分钟。
如果说人生是一场答卷,尚厚德是其中一道必须攻克的难题。十五岁的尚阳选择了白卷,十七岁的他则学会了作弊。
虚假父子交流结束,他抬腿欲走时,被尚厚德叫住了。
尚厚德想请他帮个忙。
尚厚德生疏地解释道:“是我常年资助的一些贫困学生。每年都是这个时候打款的。今年医生不让我出院,再晚一点,只怕这些小孩明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就交不上了。阳阳你帮帮我……”
尚阳伸手:“存折。”
在尚厚德用来记录给每个贫困生转多少钱的小账本里,尚阳又发现了黎青的名字。
从记录上看,尚厚德极为重视这叫黎青的小孩。
除每年都会借着慈善机构的名义给这少年几万块钱。逢年过节,尚厚德还会坐动车去上溪看他。
数年累积下来,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尚厚德该不是在外头养了个私生子吧。”
当时尚阳只不着天际地嘀咕了一句,便将钱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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