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抱起来一直到用膳都不舍得放下来!你知道吗?那时候,每次梁玉曦都会拿着你给她买的冰糖葫芦在我面前炫耀,炫耀她的独一份的礼物,炫耀父亲对她的偏爱!六岁时,到了学习礼乐的年纪,教习姑姑和娘都夸她对弹琴有天分,我就不顾病体,日夜练习指法,只希望能得到你们的认可,想着我在弹琴上超过了梁玉曦,你们就会看到我,就会因为有我这个女儿而感到骄傲。可是我苦苦练习的结果是什么呢?是被父亲永远剥夺了弹琴的资格!就因为我身子骨不好,就该被你们忽视!就该被你们弃如敝履吗!”
梁太傅见她提起往事,不觉有些被触动,试图开口安慰,“玉昕……”
可梁玉昕似没有听到父亲唤自己的名字一般,不去理睬。只是眼眶此时却因感伤往事而泛起了泪花,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之后呢?之后到了十岁,我病的更重了,你们都以为我不行了,连我都以为我自己快要病死了。我当时心想,真好啊,我终于要解脱了!可是老天却像故意捉弄我似的,一直吊着我的一口气。而你们,我所谓的家人们,却以祈福为名把年幼病重的我送到了道观!呵呵……”
提到道观的时候,梁玉昕的眼神就似淬了毒一般,狠狠地瞪着自己的父亲,方才眼中泪花已经消失不见,语气也加重了好几分,“世人都以为道观是清修之地,却不知城郊的那个地方有多肮脏!刚被送过去的时候,我病的不成人样,自然不会有人会想起我,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是常有的事情。可就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几年下来,我的病居然还能好转了一些,慢慢地我居然能够下床出门了,我想着我的身体好起来了,你们就会接我回府了吧。应该是十三岁那年的某个下午,我坐在禅房的门口,有个老道过来跟我说要带我回梁府,我当时多么渴望回去啊,二话不说就跟他走了。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梁玉昕又慢慢恢复了方才冰冷的语气,似是说的是与自己无关的人一般,“我被那老道带到一个偏僻的禅房,做了这世上最恶心的事情。”
听到此,众人都是深深地震惊,梁太傅更是泣不成声,捂着脸痛苦地不停摇头,“不!不!这不是真的!我的女儿……”
梁玉昕似乎毫不在意这件事情,反而嘴角戏谑地嘲讽道,“父亲现今嫌女儿丢人了?那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多绝望吗?一个女子失了身,意味着她这一生都被毁了!我恨这个老道!但我更恨梁府上下!都是你们让我落入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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