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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偷着吃几块点心的时候,沈亦澈一身酒气地进来了,他今日也喝了不少酒,但脚步还未像除夕时那样摇摆。
沈亦澈用称杆挑起了宋然的盖头,二人规规矩矩地饮了合卺酒 。
十全嬷嬷带着婢女将酒具物什的都收拾妥当,就带上门出去了。
沈亦澈刚刚伸手想要帮宋然摘下发饰,就觉得一股浓重的困意袭来,宋然轻轻一推,他就倒在了榻上。
宋然把自己袖中的瓶子藏好后,看着他道,“幸好我的瞌睡虫好用!”
虽然他们已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她觉得有朝一日她总会会离开宸王府,还是不要有太深的交情为好。
宋然前段时日一直和芙颂一起研读母亲留下的书,知道了那三个瓶子里有一个是睡蛊,只要被这虫子咬一口,熟睡三四个时辰都不会醒。
宋然一直带在身上,今日也算派上了用场。
望着床榻上那方光洁的丝帕,宋然咬了咬牙,从发髻上拔出一根金钗划破了手指,将血滴在了丝帕上,“明日就用这个交差吧。”
把头上的发饰都拆干净后,宋然将屋内的蜡烛悉数熄灭,而后躺在了另一个小榻上歇息了。
另一边的段金蕊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人来。
直到她派去打探消息的红鸾回来告诉她王爷歇在了蘅芜阁,她才任由青雀给自己拆掉了发髻,躺倒在榻上,抱着枕头流泪到天明。
第二日,宋然怕沈亦澈察觉出来,早早就起来了。
等沈亦澈醒来时,宋然已经坐在梳妆台前簪花了,见到他醒了,站起身来对他笑道,“王爷醒了?”
沈亦澈此刻有些头疼,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到床上的帕子是沾了血的,有些疑惑,他们昨日真的做了夫妻了吗?
宋然不给他多想的机会,接着道,“王爷既然醒了,就快些让人服侍你洗漱更衣吧,皇后娘娘还等着我们进宫呢。”
沈亦澈莫名觉得她的话里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勾唇道,“既如此,那王妃还不快来服侍本王?妻子服侍夫君不是天经地义吗?”
“是,奴家这就过来,服侍殿下!”宋然皮笑rou不笑,服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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