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热起脸,疼痛又住回他睾/丸里。cao,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沉么?”手还伸着,像是只给他试试,还要拿回来。
“还行。”湛超不还他,“确实也不轻。密度很大。”
颜家遥笑,“你们北方应该说瓷实。”
“我五岁,我妈也揣老二。”湛超看那对羊角辫,“我爸刚在深圳赚了点钱,说她就在厂食堂吐了那么一次,就给举报了。县里计生来了两个大个子,直接架走。我爸带钱回来我妈环都上完了。我妈说他哭得像个二傻。”和平路很长。湛超想问他白鸟的事。
颜家遥须臾沉默,“以前这事有指标,有真怀的嫂子跑了,硬把小姑子拉去上环的。”
湛超笑,“你说都叫什么事儿啊?”
“谁知道。”说完猛然顿住,他停了几秒问:“你还往前吗?”
好像前面是豺狼虎豹,是无头女鬼,是激湍深堑。但又不是,前面是茂林路,安纺老工村。红砖房,细长巷,搪瓷牌写楼号,地坡坡坎坎,有小泥洼,路灯一簇簇黄。灯下的摊贩更密,成撮的晦暗的闲人扯淡剥毛豆,白日卖小吃、学剃头、贩衣裤、代开出租车,基本是过生活的下岗工。旁边有个摩登的二层楼,茶色玻璃,旋转楼梯,叫广玉兰歌舞厅,老少瘪三早前爱去跳黑灯舞,爱谁谁,睃斜着摸一把。
湛超彼时没能体察他什么,“我帮你把meimei抱回家吧,你是住里——”颜家遥过去抢,“给我!”说着拉扯颜家宝藕样的小臂。“哎!“湛超护着,“你别给薅掉了,我——”迎面倏尔蹿来个女人,戗直抢过颜家宝束紧,喊:“你哪个?我二伢讲搞在你怀头!”即刻觉着口气重了,又一扥怔着的颜家遥,“大宝,这是你?”
女人面廓窄,颊颐凹,辫子墨墨黑,发丝一绺绺贴面,戴个皮围兜、绒袖套,腰包鼓歪歪。她腌透的烦苦里有时代共性。
颜家遥一口气吸进,吐出,虚着嗓子:“这我同学。”
湛超懂了,忙说:“阿姨好。”
“哎。”上下审视,穿得体面长得好。于是虚笑笑:“你好。”
几米外有只四方的摊车,木棱漆白嵌玻璃,写正楷红字:麻辣串,荤三毛,素两毛。车上烟熏火燎一锅滚油,垢腻厚积,边上海海一屉油辣椒,浮头铺熟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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