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兜里硬币毛票的主,张嘴就是各色玩法,接龙、拱猪、坏杰克、大老二,拆了封皮,两副一垒,哗啦啦洗出花儿。人数不够,就拽茫然乱转没主意的来凑数,凡摇头说不会,还要被鄙:哎什么不会!我教你还能不会?溜旱冰的是大部队。一是好玩、有趣、平常不让,二是能牵牵胳膊碰碰腿。眼神闪烁间,说不准白就告了,嘴就亲了,恋就早上了。
再有一批是另类,什么也不干,只聊普京接手叶利钦。干他们屁事?
贺磊、钱越、湛超,外加甲乙丙,玩钓鱼,鲁猴子司荷官,防着谁耍赖。
“炸!”贺磊撂对尖儿,“没几张牌了,哎你完了你,放尿等着喝吧。”
湛超满场乱瞥,“少装蒜。”一看手里没牌,“过。”
“大小鬼!”到钱越,“看什么呢?赌呢,大佬,专心点好不好?”
“看见个美女。”
“哟!哟!”鲁猴子伸脖子,“cao哪里哪里?”
贺磊脚尖探裆偷“桃”,“给你馋的!”
湛超连输两盘,膀/胱饱胀,目及之处渐渐浮影。他撂了牌尿遁,四处搜视。南头有dj椅,桌上伴了瓜子松仁。颜家遥坐着一团,手握廉泉,穿了件黑色夹袄,脖子藏进鼠灰的毛衣领里。他嘴巴翕动,对面是支颐的徐静承。之间相处从容得叫人嫉恨。
“啊!下雪啦!”谁喊。北头有洞开的阳台,夜色深蓝,果真有莹白的粒子。
湛超吸气吐气,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他快步走向dj台,“下雪了。”一抓颜家遥手腕:“走,去看!”颜家遥踉跄被带离,懵然却保持沉默。徐静承耸眉目送。
这俨然告白开场,或者宣战。
时近九点。陆续有人站出小阳台来看,又因冷而退出,频密来往,最后定格为湛超和颜家遥。这简直是种恩赐。雪如撒沙一样。湛超发觉自己对他的迷恋已日趋稠,以至于和他独处,竟成了一种窘况。说呀你倒是。不可言宣,有点害臊,不自信了。尴尬尴尬尴尬。长相上一贯是不自怯的,此时却懊恼今早冒了一颗痘,没有挤。
逾刻,颜家遥率先开口,“你去医院看鼻子了吗?”
不是你有病吧干嘛拖我来,或是好冷我回去了。湛超一愣,于是花了几秒才读懂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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