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绒布,滚着端上二楼,敲开湛超的房门。湛超正坐床上逗猫,手法纯熟,搔得小咪舒成一条。
洋楼是前年自建的,装潢奢豪,更在风水方面费了心思。彼时湛沛生听闻北京来了个高雄风水大师,命理五术无所不通,当即亲自驱车前往。鞠躬作揖,拳拳之心撬动了大师严丝合缝的嘴:“好啦!随你去看就是。只有半天哦。”到了半成品的小楼,生张熟魏,来了半县人,见个闽口的羊须瘦猴念一支字诀,指这里:“拆掉哦,挡家运内。”点那里:“挂面镜子,最好要铜哦。”湛沛生垂手喏喏,不久问:“大师,您说的这些水晶啊镜子啊,我去哪里置办好呢?”大师招手,湛沛生侧耳,“我徒弟有在卖哦。”
湛超回来观摩一圈后跳脚,“盖三清观呢?!那就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爸,你前晌儿敢把那木头剑挂我屋头,后半晌儿我就改姓谭。”
“扇你妈个脖拐!”湛沛生拍案,“大师说了,邪物就靠这个镇。”
叮咣五四闹一通,湛沛生投降。他致电大师索求他解。大师叹:“也是可以请一只黑猫啦。不过谨记一日三餐,也不可喂生食。我另一个徒弟有在卖哦。”
碳黑的小母猫请来湛家做西太后,脾性坏透了,只给湛超好脸。
“meimei就只有你能摸。给你爸碰下那个吱哇乱叫。”谭惠英搁下碗盅,“趁热。”
湛超摇头笑,“甲鱼还满在我喉咙眼儿呢。”
“那等晚上喝。”她踢了拖鞋盘腿上床,手从他额摸到颌,“我哩宝眼都凹了。安徽那块吃的不好啊?你爷爷是苦出生,没吃没喝儿过来的,觉悟高,你呀不能光听他的。同学间什么时兴的好玩的,跟妈说,妈给钱,可不能落了别人?嗯?”
“你工农出身怎么尽教我骄奢yin逸啊?当几天富婆给你烧的。”湛超也摸她,“我觉么着我是没瘦,您倒又发了点。”
“来,小撇子给妈捶捶腰。”谭惠英横卧。
谭惠英是病理性的胖,准确说,叫“浮嚢”。她是肾炎,小月子里cao劳加受寒,好在尿蛋白不多,病算轻微的。她确诊后即被告知生不宜生育,湛超成了她最后且唯一的完成,挖心挖肺犹嫌不够。湛超衣袖三折,搓温了手,顺她背肌一道道捋。屋子烧了暖气,谭惠英单穿件薄丝衫,丰腴皮脂给了她奶油蛋糕的质地,骨rou沉积,湛超按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