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美君判五年。刘唐贺月末五十岁生,办酒邀了岑遥。岑遥无奈,去商厦买了条皮尔卡丹的腰带送他,隔天追悔莫及:天猫旗舰店满五百减八十,捶你娘。
小何小小小小声:“这叫什么?给野猪配好鞍。”岑遥笑背气。
席摆在本城知名食府,神鬼佛魔都喝晕,坐立无安的敬杯酒就想走。岑遥介于贤达与佛魔之间,既在心里猜主位上歪坐肚皮翻三层的这位日后脑梗阻还是心梗塞,又端起湿淋淋的小酒盏:“谁说的?刘经理大福在六十岁。敬你刘经理,平常你没少照顾我。”刘唐仰脖干了,倏忽之间,眼前闪过阳台上被割嗉的半只咸鸡。
刘唐二妻很美,眉间是说不出的凶狠加庄重,随酒敬客一把罩,轻微西北口,说“你滚”,发“你拱”。岑遥见到了刘唐那个据说吸毒的继子,发痘密到叫人哀叹,让他想起了厌恶的谢晓飞。岑遥又怔,啊难道?他吃了口八宝鸭,一条参,一小碗开口羹,就觉得饱了,端起手机玩,搔鼻尖支下发,隔着圆桌跟他有片刻的视线交接。瞥见他眉中一粒黄豆大的痣,岑遥想,啊果然是。酒败食残。岑遥去撒尿,真去撒尿。
世界很小,地球又圆,所以是颗元宵。叶纬在另只面池里洗手,“真是你,barton.”
说起来真他妈不堪回首。刚落定皖中,画眉鹦鹉还是什么的,不一定非是鸟,但觉得自己叼开笼门钻了进去,喙子咬绳在爪子上自缚,不悲壮,老骥伏枥但志在一米。干什么都累,睡觉不累但寂寞。就怪自己被抵入进身体极其深的地方。小软件还没有,只有私人论坛、群、地下酒吧。比较搞笑的是通常大家都抱着性的目的,到最后则总变成互诉苦水。岑遥id是barton,叶纬是piter,好像在美利坚受过高等教育,其实一个是专科应届,一个只读了高中。叶纬欣赏岑遥不诉苦,就顺水行舟。
岑遥说:“我还以为我认错了。”
叶纬乌眼青也重,珍爱生命远离毒品不错,他笑:“你给那锉逼敬酒的样子真矬。”
岑遥说:“啊?”又说:“同矬、同矬。”
叶纬:“找到伴了吗?之后就根本没你消息了。”
岑遥:“有,你呢?”
叶纬:“前两年我在戒毒,没精力。”
岑遥:“戒了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