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甩掉,你哪里好?”
“我哪里都不好。”岑遥咧嘴,歪头,二流子貌:“但你儿子就是那林则徐要烧的福寿膏,沾上戒不掉。”
“不讲你是癞皮糖呢?”岑雪低低笑了很久,各处褶纹都镂深了。停下来喝口拿铁,得意又谨小慎微,说:“我们前几天都讲清楚了。他两套房子。他说他凡俗苦免不掉,以后晚上身边总要睡个人,但他讲他一生不做昧良心的错事,真怎么样也必须等他爱人走掉。之前很多就是看她半死不活,等不了。他爱人别看天人五衰相了,很能磨的,眼睛还是亮的。我讲,她是舍不得他吧?不甘心走掉,拱手让了人。”
岑遥说:“你呢?”
岑雪停了停,说:“我说我配你,除了小你十来岁,你一表人才赚倒是我赚。”
岑遥心里的一点点忿忿莫可名状。他习惯了不讲好话,嘴里长刮人起毛的刺,想让别人也痛一痛,“我讲以后可没人敢招你进家了,你也太威猛了?两次都照顾到主子床上去了。你放古代要沉塘啊,大姐。”
岑雪置若罔闻,说:“我也说了,我说我有个前夫吊着命在,我也得等他咽气才肯。”
岑遥失语,觉得她快是冷宫里望井悲歌的女疯子了,几能理解也想破口大骂。他猛吸烟猛吐掉,呵白白一团雾,把自己罩住了。“你给陆娇娇打的钱,她都发回执单给我了。妈,这女人很聪明的,很鬼,我爸死了她也会还清的,你信吗?像母狮子。”
“我管她妈了个逼的臭婊/子还不还,我睡过的男人,我愿意给,他死掉我也是头先睡过他的!家谱里写也一笔一划写得我岑雪!她算个屁!她就是个屁!”异常悲愤。
服务生素质一流,很快出来安静地抹净了桌子。
岑雪没哭,抱着胳膊垂着头噤默,不知想什么。岑遥看时间,一口闷掉拿铁,“走吧?十点开始,谢晓飞给我微信了,别看死人还迟到。”
岑雪起身拎包,边抹衣摆边叨叨:“小龟孙,我喝咖啡比你们早得多。我跟你爸刚结婚时他也带我去喝过咖啡,还跳舞,以前都算封资修逮到批不死你。他也就是胡乱搞浪漫。他偷偷带我去的咖啡馆,店真好看,上海似的。我讲苦死了,他就给我放了好多白糖,还是苦,苦里带点甜。”
逾刻又不无得意说:“你看,我今天学乖了吧?免得你又拉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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