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首级。岑遥叹气:“你还是留下来站街还债吧。”
小何关切:“我是怕你打不过那狗几把弄的个*人!”
“少来,你个从犯。群里有两个店主跟我在常熟碰头,我看他们朋友圈了,都是山海关外的血统,我倒怕她们把那骗子给卸了。”又说:“湛师傅陪我一起去。”
湛师傅压根儿就是为了出去玩儿,有点像小学生,迫切地盼天晴好,去春游。
岑遥抽着烟看他猛擦车,觉得他可爱,忍不住笑:“又不是去兑彩票。”
小区路灯是清莹莹轮廓光,湛超眉眼、鼻子、嘴巴,形很准,处处都好看。他四下瞄,没有人,就吻了吻岑遥的嘴,“我们有十几年没有一起出远门啦。”
这么一讲,岑遥心态就变了,全然柔软起来。又有点忿忿,想说能比吗?能比我们十几年前吗?蠢货,能比吗?可憾的是十几年前我不过是个**,你也是,我们却爱对方爱得要死,不明白这件事为何难下咽,会互害更在已知之外。我们忧郁、软弱,又很莽气,天真以为能逃掉的。结果那个冬天有点像盛夏,在我记忆里烧得发白。岑遥突然的沉默让湛超也怔愣了。湛超叹气:“遥遥我们试下车震吧。”岑遥说,滚你奶奶的头。
隔天晴好,开车去常州,两小时车程。路上,岑遥没怎么睡,慢吞吞说了社科教授,以讥诮口吻表达了自己的错愕与顾虑。湛超一迳笑,只说阿姨挺酷的,先锋啊。
“那不应该让男人滚一边吗?”
“先锋就得谁谁滚一边?是你狭隘。”
“你这口气,很像当年,车上那个疯子。”
极目眺望窗外,房屋道路绿化,苏皖其实差不多。
“你爸一直是个巨大的影子。”湛超突然“作诗”。
“对,我恨他有追求,但他其实是无能又懦弱,是我一直把他美化了。”
*骗子蜗居在可庵弄,本城知名老市井。黑瓦石墙,电线偎着法桐,爷奶坐屋门口老猫样地审视万众,长居于此会觉得一月两千混着也不错吧?路边在翻修地下排水,挖开的渠道边耸着土包,湛超停靠下车,跟个在水泥管边随地小便的工人碰上了视线,定了一会儿。岑遥问,有这么好看吗?湛超扶起一只睡倒的路障,答曰,我看他还挺坦然的,就往他下面瞄了瞄,是挺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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