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子后得了痴傻症,便再也不曾出门。
就连宋攸宁的母妃,也只见过老太太一面。
母妃说老太太虽花甲之年,眸中却如孩童般澄澈,总是笑着,极其真诚。
母妃还说,或许老太太得了此种病症,才是上天对她的厚待,不用忍受生离死别的痛苦。
一直清醒的人,才最痛苦。
宋攸宁顺着房梁胡乱飞着,直至看到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从窗口探出头,耳朵上还别了一朵腊梅,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宋攸宁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她浮在空中,看着这位曾经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因为一枝接近她窗口的花,笑得像个孩子。
她小声念着:“灼炎,你说我没有女儿家样子,可连花儿都愿欺近我,可见你是瞎的。”
明明是苍老的声音,却透出小女儿家的娇蛮。
沈灼炎,是老镇北王。
宋攸宁心里忽地有些难过,剑身蒸腾起白色雾气,老太太忽然看向她,喊道:“那是敌方的信号!灼炎!”
老太太捂住脸,哭道:“灼炎,为什么那皇帝小儿这般不信我们,那失的是弟兄们的性命啊!”
“我们拼了性命护住的江山,是为了百姓安康,可他皇家只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为这样的皇室拼命,值得吗?”
“灼炎,等着吧,大楚终会改朝换代。”
宋攸宁睁大眼睛,不敢发出声音,所有人都交口称赞的老镇北王和骠骑女将军,原来有着这样的想法吗?
老太太忽然用手揩尽眼泪,破涕为笑,看向她,称赞道:“好漂亮的姑娘啊,配我乖孙儿正好。”
宋攸宁心中惊讶,怀疑老太太是随口一说,并未真的看见她,她不敢贸然开口,怕吓到老太太。
老太太却蹙起眉头,脸上带了些不高兴,问她:“小姑娘,你来我窗口,却不说话,是不喜欢我这老太太吗?”
宋攸宁犹豫再三,还是不敢说话。她不知道老太太患的病症到底如何,不知她在对谁说话。
老太太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然后将耳上的腊梅拿下,将花朵抛到她的剑身上,看着她说:“那边的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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