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挺着脊梁、昂首阔步地走进了京宇的会议室,努力模仿着庄墨自信从容的模样。
其他股东看他愈发怀疑,他们怀疑他的头脑是否清醒,所以他比过往坐的更久,仔细听取了谢想容的年度报告,并在需要的文件上签名。谢想容亲自给他递了文件。从前他觉得谢想容为人冷漠,不过今日却觉得这种不随时移的冷漠目光比他人要温暖得多。
刚刚踏出京宇,徐老就打电话让他回去一趟。
徐老见他第一句话就是:“你的病是真的吗?”
任明卿嘴唇颤抖着,良久才承认道:“……是。”
“现在怎么样?”
“还可以。”
“我看也是。”徐老小小地哼了一声,“我就没看出来你有病。”他跟庄父有同样的毛病,家丑看不到那就是不存在的。只是他是回护,庄父是二次伤害罢了。
任明卿像是在外惹了祸提心吊胆、回家却发觉大人并不当回事,委屈地噙着泪水。
“我听静之说了前因后果,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徐老严肃问道,“你要知道,你不是非得管这个事情。季晓东这个人,名气大,名声好,在B市混的很开。他们这群正儿八经的老一辈文艺工作者,背后的关系盘根错觉。他主持中央的重大晚会,你懂吧?背景硬得很!不好搞。他们说你发疯,你不回应、不理睬,闹两天也就散了。可是一旦你站出来揭发他,当了这个刺头儿,他,以及他背后的势力,都会找你的麻烦,你有可能打不着黄鼠狼还惹一身sao,毁了自己的前途。所以我想找你谈一谈,你是不是非要当这个刺头?”
任明卿早就考虑过了:“是。”
在徐老凝重的目光中,任明卿说了他的理由:“我参与了那位姑娘的心里诊疗过程,她的情绪,我可以产生共情。还有很多女性跟她一样,包括我的朋友、京宇的CEO谢想容,她们都遇到过大大小小的侵犯。她们有的出于社会的阻力,不敢站出来,自己也得不到解脱,留下了心理上的阴影;有的就像您说的一样,对方背景来头大,关系硬,撞得头破血流也等不到一个公道,反而自己陷在里面出不来。可这本来就是不对的、是畸形的!为什么他们害了人,受害者连讲出真相都要害怕?!如果非得有一个人当刺头,我愿意当这个刺头,把这件事捅出来。”他一口气讲了这么多话,顿了顿,红着脸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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