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的,看起来下一秒就要一头栽下去。
然而,被他称作“少爷”的人却始终都没有回应。
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缥缈的烟雾间,英挺戾气的男子靠在宽大的皮椅上,一言不发地敲了敲扶手。
立在一侧的人察言观色,沉默地一摆手,两个黑衣男人走上前,一人架住中年男人的一条手臂,把他往后拖去。
“不,不!少爷!少爷!我求求您!求求——”
“轩茗。”
清润悦耳的声音淡淡响起,打断了中年男人的哭嚎。
一只手落在男人肩膀,五指修长匀称,骨节漂亮明晰。这是一只适宜执书卷的手,不染半分烟尘气息。
落地窗边的青年来到男人身边,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琉璃般精致的镜片后,是一对含着温润笑意的眼眸。
“想说什么。”
季轩茗随意地拉过青年的手,漫不经心地在掌中把玩。
青年的目光扫过地板上的中年男人,微微敛目,似乎有些怜悯。
“想从您这里求份人情,”
他笑笑,温声道,“孙叔虽然犯了错,但错不至死。好歹跟了您这么些年,就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您觉得如何?”
“……”
男人将烟头摁进烟灰缸里,声音里听不出明显的喜怒:“有人替你求情了,孙叔。”
他沉沉的目光坠下,压在中年男人颤抖的脊背上。
“……多,多谢安先生!”
黑衣人放开对中年男人的束缚,他喜极而泣,扑到了青年脚下。
“多谢安少!多谢安少救命之恩!安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眼看那只沾血的手就要碰到青年,季轩茗的神色陡然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