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丧门星。你娘家在遥远的西北,你有本事就走回去。”小叔撑着伞,冰冷刺骨的雨水丝毫没有落到他的身上,他命令小厮擦干被常芝弄湿的衣角,转身极其冷漠,“关门。”
这个场景是丁盼盼心里一辈子的恨意,她恨当初的自己只会坐在地上哭,只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欺负自己的娘亲。
她至始至终恨的都是自己。
常芝是西北大户人家的女儿,因为父亲去西北做生意,两人相遇,常芝就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千里迢迢的来霍城嫁给他。
她没有一技之长,会的也只是女红和琴棋书画。最后她只好去歌舞坊,成了歌姬,随着歌舞坊来到了桐城。
但是常芝由于那场大雨,染上了恶疾。
丁盼盼小小的手端着药,慢慢的走到常芝的床边,此时的常芝已经不太能动了。
“娘,药好了。”丁盼盼轻轻的喂她,忍住声音的哏噎。
这是最后一副药了,坊主嫌弃她们不赚钱,还倒赔钱,已经不愿意给她们任何的钱了。
最近歌舞坊生意也不好,所有的客人都跑去了丽华春,去看那些所谓的西洋乐器。坊主心情也不好,虽然骂了她好久,但还是给她的两块银元。
常芝不过才三十二岁,但是头发花白得厉害,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很多,花容月貌万已不再。她靠在丁盼盼小小的肩头上,忍不住的咳嗽和颤抖。
“盼盼,过两日就十五岁了,也算是及笄的姑娘了。”常芝突然开始咳嗽,她枯黄的右手捂住口鼻,却还是抑制不住血腥味的溢出,她将鲜血咽了回去,“你……想要什么及笄礼吗?”
丁盼盼强忍着泪水,瘦小的身躯紧紧的包裹着她最爱的mama,她有些抽噎:“我想要娘健康如初,娘可以满足我吗?”
“傻孩子,为什么要许这种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呢?”
丁盼盼的泪水就如断了的珍珠项链,怎么也控制不了它落地。
生辰来得很快,坊主也送来了一件全新的姜汁锦绣旗袍,说盼盼怎么也是及笄,该送的礼还是会送。而常芝则是拿出了一个红盖头,上面绣着鸳鸯在并蒂莲间嘻戏。
“你娘就没有找到一个良配,这是吉祥的东西,我花好久才绣完。但我不是一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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