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退下!”威严的呵斥声在轿中穿出,侍卫被吓得踉跄一下。
此时的轿帘被周嗣音掀开,周嗣音从轿中走出,冷眼盯着眼前拦住轿子的良子宁。
良子宁不敢置信周嗣音认不出自己,哪怕认不出自己怎会认不出自己特意绑在腰间的同心结!?
“你是大周的子民,本宫不计较你此次无礼冒犯,如有下次绝不轻饶。”
“允儿?!我是……”良子宁的话未说完,低下头看到刺入自己肩胛的佩刀,血顺着刀刃流出……
周嗣音眸中冷冽,抽出淌着血的佩刀扔在地上“本宫说过,再敢无礼,绝不轻饶。本宫不管你是谁,哪怕是前任驸马那叛贼在此,本宫也绝不轻饶!更何况本宫已经与唐将军定下了婚约,休要在本宫面前再提那贼子。”
良子宁不敢置信的盯着周嗣音,那双眉眼中她看不出曾经的半分温情。
“唐将军?!唐樽!?”
“是。”
良子宁死死的盯着周嗣音,祈求能从她面上看出有半分虚假,可周嗣音如三千尺寒冰的面容上她看不出有其他的情绪。
“她……就算在此处,你也如此说,如此做?”
“如此。”
周嗣音漠然视之,转过身时复又丢下一句话。
“只有唐将军才能护得住周国安稳,也只有唐将军才能助本宫以及本宫的皇弟安稳。”
良子宁哑然失笑,笑声中却无一星一毫的欢愉,扯下那同心结,上面已经斑驳的参杂了自己的血液。
“物归原主,两情…尽消。”
周嗣音听到这话,身子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却也是毫不留情的步上车辇离开了。
良子宁伤口源源不断的流着血,加上旧伤复发昏倒在了地上,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救治。
直到后来,陈心忧心中难安,出门寻找良子宁,听见百姓的闲言跑了过去拨开人群抱起了昏迷的良子宁,在卫良的帮助下才将昏迷不醒的良子宁运回了安身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