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许多伤疤则是经年的战争留下来的。李艾罗的身体底子很好,外伤恢复得很快,只在隔离舱里待了五天。可是人却久久不醒过来,连祝愿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闭上眼握住他的手,想起那个浑身是血从废墟里冲出来的他,想起他被我和祝愿手忙脚乱放进隔离仓的样子,想起他在舞会上把我捆在廊柱上恶狠狠看我的样子。这让我有一点发热,虽然李艾罗的手冷冰冰,可是我还是觉得被他沾染了一点热。这点热开始在耳后,然后落在脸颊,顺着动脉滑到喉头滑到心口,再滑到脐下三寸。
我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裤链上。我知道自己无可救药了。
事情过后,我伏在他的床边睡了一会儿,然后给祝愿摇铃,又到了要给李艾罗注射的时候。电视里还在滚动播放着圣诞夜袭的后续,只是新闻实在是太不靠谱了。除了我、除了莫莉莉,李艾罗是第三个没有死于拔刀行动的人。可是我却并不确定,他能不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