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能耐,不但没能继承他爹的一丁点天赋,还听信谗言,笃信付潮生是个没用的懦夫,在许多年前离开芜城,直到今天也没回来。”
莫霄阳听到这里,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谢镜辞心有所感,悄悄传音:“付潮生的儿子,不会就是付南星吧?”
他猛地挺直身子,满脸不可思议地抬起眼睫,看那眼神,分明在问“你怎么知道”。
这要是不能猜出来,简直侮辱了谢镜辞在小世界里恶补的各类话本子——
除非芜城里有个地方叫付家屯,否则以“付”这个极其罕见的姓氏来看,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一定潜藏着某种联系。
只要意识到这一点并迅速指出,就能避免日后冗杂的掉马阶段,以及套路性的“大惊失色”或“不敢置信”。
所谓碾平一切套路,让套路无路可走,谢镜辞很喜欢。
“不提那小子,晦气。”
温妙柔又恢复了双手环抱、背靠木柱的动作:“总而言之,如你所见,如今的芜城被剥削到只剩下一张皮,城中的富人们还能勉强寻欢作乐,周围尽是一贫如洗的穷光蛋。至于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存在两个最大的疑点。”
“第一,根据那桩失败的搜魂术,付潮生的魂魄不在鬼域,只可能是去了外界,这样一来,他的去向就成了个谜。”
“第二,当年的告密者尚不明晰。若想知道所有义士的身份,告密者要么就在他们中间,要么与他们关系极为密切——但据我所知,符合条件的人全都没命了。”
这便是温妙柔能提供的所有情报。
或者说,是她愿意给谢镜辞提供的所有情报。
浅显却详细,未曾涉及丝毫内核,这是个城府不浅的女人,哪怕有所隐瞒,也绝不可能被轻而易举挖出来。
“我还有一个问题。”
谢镜辞望一眼窗外,皑皑白雪被地面的污水浸透,俯视而下,能遥遥望见几个衣衫单薄、互相追赶打闹的孩童。
她只匆匆看了须臾,很快把视线移回温妙柔脸上:“此处贫陋,温姐姐不可能缺钱,为何执意住在这里?”
温妙柔哼笑。
她音量很低,语气里少有地噙了笑意:“这是我长大的地方,总归舍不得离开——话说回来,付潮生还在的时候,经常带着我到屋顶堆雪人。”
这条街的道路脏污至此,的确只能在房顶堆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