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便会瞬间涌进来。毫无灵力的尸体绝不可能充当结界的作用,就算江屠在那之后迅速砌墙,也定然来不及。
如果付潮生死后被放进墙体里……一定来不及的。
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眶兀地发热。
这一切设想的前提,都是“付潮生死后”。
倘若城墙破碎的那时……他还活着呢?
另一边,谢镜辞敲击墙体的动作骤然停下。
找到了。
既不在鬼域,也不在修真界的地方。
无法逃离,更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鬼域中的人多有顾忌,要么认为他在外界,要么觉得他被藏在了埋骨地,唯有谢镜辞,知晓他并不在上述所有地界之中。
那么利用排除法,能想到的角落,唯有一处。
鬼哭刀扬起,斩落满地清冷月辉,刀光流转如潮,裹挟层层疾风,击落在那堵厚重城墙。
温妙柔听见一声空空的闷响。
那是墙体中空,才会响起的声音。
被长刀击中的墙面脆弱得出乎意料,包裹在最外层的砖块恍如山倒,应声坍塌之际,月光冷然降下,映出空隙另一边仍然挺立的墙面,以及一道笔直而瘦弱的幽黑影子。
“我要走啦。”
付潮生失踪那天,温妙柔因受冷患了风寒,他白日将小丫头悉心照料一番,临近傍晚的时候,突然起身告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好好休息,知道吗?”
她被冻得迷迷糊糊,高烧不退,缩在被子里问他:“去做什么?”
付潮生不知应该如何回应,认真想了好一会儿。
最后他把门打开,露出傍晚时分静谧生长的夜色,以及与贫民街遥遥相望、明丽生辉的揽月阁。
揽月阁当真像是挂在天上的月亮,将长街上的一切贫弱与苦难都衬托得黯淡无光。
他们太穷,连夜半点灯都要一省再省,借着月色也能活,光亮总比不上温饱来得重要。
“看见最高处的那道光了吗?我要去变一个戏法。”
他说:“让那簇火光,亮遍整个芜城的戏法。”
“这个戏法好难。”
温妙柔听得懵懂,只觉得付潮生口中的景象遥不可及,于是瘪着嘴沉吟补充:“你会失败吗?”
山巅之上,揽月阁莹辉四散,被悬坠于屋檐的七宝琉璃折射出道道白芒,连雪花也蒙了层晶莹温润的亮色,恍然望去,有如茕茕而立的天边楼阁。
然而天上的梦,终究够不到凡间的人。
高墙之下,浓郁夜色沉甸甸往下盖,唯有月光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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