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头地生病,一向偏疼小弟的父亲居然不带他去看医生,反而让巫祝念咒给他治疗,往他身上洒一些奇奇怪怪的液体。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好几次之后,二弟受不了家里神神道道的氛围,又拗不过安老爷子,便跑出去念了新式学堂,好几年都不愿意回来。
至于三弟……因为他的存在感实在太低,安姒月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也是那一年,三弟的身体就开始变得糟糕了。
不得不说,能让闯荡了大半辈子,可以说是阅历丰富的安老爷子奉为上宾,巫祝必然是真本事的。
而安姒月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她曾经亲眼见过,有一个人冒犯了巫祝,没多久就痛苦难当地死去了。
沈家几乎要把安家逼到绝境,安老爷子怎么会不让巫祝出手呢?
想到这里,安姒月露出了一丝苦笑。
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还不是要装聋作哑,粉饰太平吗?难道她还能去报警,让警|察署派人将她的父亲抓起来吗?
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反而竭尽所能地讨好他,只为了让自己活的更加舒服一点。
想着想着,安姒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渐渐地沉入了睡梦之中。
在梦境里,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孩子,正用着稚嫩的嗓音喊着:“mama、mama……”
……
公馆的主卧被装饰得如同新房,床单被褥一应都是鲜艳的大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