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肯要呢,你看他现在多有出息。”
张海明醉醺醺地说胡话,不禁想起十几年前,也是在一个和今天一样的小包间内,好几年没见的老同学相聚,当时的齐伟清未到三十,穿着打扮却都像一个事业有成的精英,人模狗样地往饭桌上一坐,准是抢着买单付账的角色。
可是世事难料,两人就着酒敞开心扉,原来,他这个衣冠楚楚的老同学前不久刚遭受了丧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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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到浓时,齐伟清是泪声俱下,涕泪横飞,时任县医院副主任的张海明给他提供了一个不可与外人道的完美解决方案,齐伟清听后先是震怒,涨红着两只眼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他,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这……这可是罪孽滔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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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明多少信得过这个老同学,对友人的控诉充耳不闻,只是从公文包里翻出一沓子照片,摆在饭桌上,数十张婴儿的面孔,或苦着脸或酣睡或不知如何。烈酒喝多了的齐伟清热血涌上头,觉得所有婴儿一同在他耳边啼哭,顿时头疼欲裂,他一下子将面前的照片全部掀落在地,应声落下的还有一枚红酒杯,瞬间五马分尸。
照片雪花似的飘下,凌乱地撒在地上。突然,所有婴儿停止了呱呱哭啼,只剩下一声脆生生的清音萦绕在他的脑海。齐伟清痛苦无比地蹲在地上,抖着手从满地狼藉中捡起一张——只有这张照片上的小脸是在笑的,他的鼻头上还有一颗不太明显的小痣。
和那个逝去的孩子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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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临……临临……”齐伟清蜷着身子钉在地上,将照片压在心口,呜咽不止。破碎的玻璃划破了手掌,鲜血从手缝中殷殷流出。
雅静的包间中,张海明话音一落,齐伟清的脸色倏地一变,他把手中的酒杯猛地往地上一砸,应声而碎,他恼怒地说:“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临临就是我亲儿子!”
张海明立即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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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问需要帮助吗?”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的人,包间的门立马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位男服务员,他看着一地玻璃碎渣和透明液体,战战兢兢地陪着笑。
既然是男的,那就没什么好看的了,张海明语气很冲地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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