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二楼,给他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和崭新的洗漱用品。
“你又忘了内裤!”何悠扬跟在他后面,暗搓搓地想,他会不会没有新内裤了。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何悠扬果真想多了,齐临拉开卧室衣柜下方的抽屉:“给,家里有好几条新的。”
行吧。
等他站起身,何悠扬有些不解气地把他压在柜门上,从他唇齿间剥夺了一些薄荷味,眯着眼盯住他:“等会我睡哪儿?”
刚洗完澡的齐临此时头发柔顺下来,之前那些参差不齐现在隐隐约约只能看个轮廓,半干不湿、还没有型地冒在额前,显得无比温顺,只要他不一本正经地说——
“沙发。”
何悠扬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蹭了蹭他的鼻尖,不容拒绝地说:“我要跟你睡,你连第二条被子都没拿出来,让我睡沙发的诚心可不够啊。”
齐临用力推了推他:“快去洗,再不去就睡地砖。”
三请四催地终于把人赶进了卫生间,齐临从杂物箱里翻出两块小毯子,下楼准备给两只狗搭个简陋的临时据点。在这之前,还很勤快地清理了一下一地狗毛。
正当他按照手机上的视频教程,捯饬着材料简单、步骤却比用纸折千纸鹤还复杂的狗窝时,硕大的落地窗外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车灯,刺破了昏沉黑夜。
一辆漆黑无比、反着寒光的轿车缓缓倒入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