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醉了大概有五分,又因为药效混在里面,程厉俯下身在她头顶上讲话的时候,她觉得他看起来尤其诱人。赤裸的上身精干,肌rou绷得紧,总有点孔武有力的意思。沈韶把手放在他胸前。
事实上如果没有喝醉的话,她还可以想起关于程厉的很多事情,白手起家的人多,但能到这个地位的总是少见,不得不说他运气很好。
在沈韶对他有限的印象里,这个男人艺术造诣很高,他为那个电影设计的二十来件旗袍辗转了很多收藏家,拍出过千万的价码。
艺术家嘛,沈韶看他那个样子,戴着眼镜坐在张导旁边,受人敬酒也没怎么站起来,举起酒杯,不管别人压得多低,他就那样一摆,小口小口地抿。她总觉得程厉有些斯文。
但他脱下衣服,两只手固定沈韶的脑袋,不再保持礼貌的微笑,脸色看起来挺沉。突然就有点儿怵人。
她应该作何回应?沈韶想。
是啊,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只要在今天,她和殷北结束的今天。
还没讲话,床头柜上手机震动,程厉仍在看她,沈韶偏过头,发现自己的手机在响。
她觉得自己真的没醉,不然隔了这么远,她怎么一眼就看到殷北的名字,她给他设置了来电的显示,是两个人的合照,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殷北搂着她在看镜头。
程厉坐了起来。
沈韶就势起身,她才刚刚翻过来,准备下床走到阳台,就听到程厉开口,“不用走,就在这里接。”
沈韶转过头看他。
他把她搂到怀里,让沈韶面对面坐在他身上,沈韶坐下,压着他的腿,很难不去注意他腿间隆起的一大块鼓包,硕大的帐篷。
她接起电话,殷北问她,“你在哪里?”
沈韶如实相告,“酒店。”
殷北说:“赵平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你直接回来就好,我在家等你。”
沈韶用力捏着手机,嗤笑一声,“是么?”
殷北:“你和霞光的合同今天起也……无效了。我……不知道余霞是沈建安的人。你回来,我们谈谈。”
沈韶说:“殷总,我说我在酒店,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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