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亮的呼吸急促起来。声歌揪着苻亮的前襟,苻亮捧住声歌的脸,两人闭上眼睛,唇舌交错。
就是那天,就是那天!
就是那天,我初夜没了,声歌叹道。
不过那也是苻亮的初夜。
那年苻亮都已经二十一了,在北周苻氏皇族,二十一岁的处男可谓凤毛麟角,更何况苻亮不是苻重弼的儿子,而是贪财好色苻重干的儿子,说出来别人恐怕别人当笑话听。
声歌想着,这十年了,我想过那夜的事吗?我必定没想过。如果我还想着那件事,当真没有脸面面对尉迟家八十余口冤死之人,及数百被发配边塞的远亲。但我真没想过吗?为什么回忆到此,这个画面却重重叠叠,就像是曾经在我的梦里一次又一次出现?
是了,大概那天晚上也是我这稀烂人生中惟一的养料。不去回顾,也撑不了十年。
还是冬日,物是人非。见对方坐着发愣不说话,苻亮扑过来将声歌按在床单上:
“说呀,到底谁做的?!”
声歌瞧着苻亮,眨了眨眼:
“其实我有个青梅竹马。我俩先,后来就……那个了。”
苻亮一呆,眉毛又立起来:
“那个了,在哪里?”
“我家。”
“你多大?”
“……十八十九?”
“男的多大。”
“二十出头……”
“你俩那个的时候什么姿势,搞了几回?”
声歌一窘,一把甩开了苻亮:
“这种事还用说?男女之事你不是挺懂?”
“行。你俩睡了,你为何进宫?”
“他看上了地主家的女儿,人家比我温柔,长得也比我漂亮。”说到这里,声歌感觉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举起枕头泄愤地向床下摔去,瓷枕头顿时碎了一地,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再问了,要杀要怪随你便!”
苻亮呼吸急促起来,弯腰从床板下面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好好好。他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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