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春,但也没有埋伏。难道郑袂淑当真有意帮自己,却为何出这样一个昏招?
害怕郑袂淑出不了宫,声歌想赶快跑回栓船的地方,刚跑出不足一丈,却惊见一个人影坐在河边的长石上。
一阵异样的感觉升起,声歌立时站在了当地。远处的人影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人气,缓缓将头转了过来,随后又长身而起,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只见苻亮穿着一身黑色的布衣长衫,脚下都是被折断的柳条: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声歌吓得退了一步。
苻亮皱起眉头:
“你口口声声天黑就回来,如今都什么时候了!你知道我在这儿等了多久吗?”
此时的苻亮长着三十几岁男人的脸,表情却好像十几岁的少年一样智障。
骤然之间,声歌感到一阵难受,嘴里的“陛下”也咽了下去:
“你等……多久了?”
苻亮也是一愣,断片一样想了半天:
“……十年了,我在这里等你十年了!”
声歌鼻子一酸,强笑着过去搀住苻亮的胳膊:
“这么久了吗。阿亮,那我们……我们回吧。”
苻亮忽然转身抱住声歌,哇地哭了起来。声歌忍了片刻,也抱着苻亮大哭起来。
以前想不起来的事情突然间都想起来了。
声歌记得那时候自己大概十岁,尉迟泰裕给自己找了个来自南朝的师傅到大房山学武。学了没几天,声歌听见自己的爷爷与爹在房里争执不休。又过了一天,一个比自己大点的男孩被送到了师父手里,声歌看他眼熟,想来想去居然是苻重干家里的庶长子。
声歌当即跑回家与尉迟泰裕争执起来。尉迟泰裕道:
“家里只有声默与你两个孩子。声默体弱,未来只能做没用的文臣,到底没什么出息。今时今日你的前途将关系尉迟家未来的生死,你到底懂不懂?”
声歌叫道:
“我怎么会不懂!可凭什么是他,他可是小妾生的,难道我尉迟声歌就配嫁一个小妾的儿子吗?”
尉迟泰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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