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皮恶心话已经就位,唐辩机不敢让苻亮再次被泼一头脏水,只好不说话。
见气氛尴尬,声歌又将酒杯注满:
“唐将军请。”
两人隔空碰了一下。喝了一杯,唐辩机鼠目一闪:
“近日以来北羌与南国联络频繁,两路有意夹攻我北周,此事王爷也揣度良久了吧?”
苻雍看着桌板没有说话。唐辩机又笑了一下:
“昨日陛下对我说,如果王爷是君子,必然能以大局为先,这天下自然还是苻家的。如果家门不幸王爷是个小人,一心以逸待劳想要坐收渔人之利,那么陛下马上就写诏书,将幽州割给北羌和南国,请他国之兵削我国的藩。”
此言一出众人都大吃一惊。声歌皱着眉看着唐辩机。这么损的招数,八成是李柔的主意吧?唇亡齿寒,二百里外的幽州丢了,你京城怎么办?
但从苻亮和李柔的角度看,如果北羌和南国同时夹攻京城,苻雍据守不出甚至是落井下石,那么这个皇位横竖也是保不住了。既然保不住,不如大家一起死,我坐不了这位子你也别坐。
苻雍一脸无辜地眨眨眼,转头对声歌道:
“点两出南曲助助兴?空城计,水淹下邳,白门楼?”
声歌睁着一双菜刀眼瞧着苻雍。
苻家人真是神烦。一天到晚互相恶心就是不动手,简直深得京片子卫嘴子的精髓。苻亮那头分明不想用损招送了幽州引火自焚,还派唐辩机来吓苻雍,口口声声要把幽州割给两家。苻雍也是,什么空城计白门楼的,要是真敢弃了幽州去扒京城和幽州上游的河道,之后再把苻亮搞死在京城,那再借一百张嘴他也不会把这话说出来。
既然都不敢,那你俩对着哔哔什么?仅仅是因为内分泌失调?
声歌实在接不上话,低头往苻雍碗里夹菜:
“来来,吃点菜,喝点水。”
苻雍看了看声歌,冲唐辩机一笑:
“我夫人在骂苻氏专出怂种,这天下该当尉迟氏坐。”
声歌和唐辩机都举着筷子做出一个尴尬的表情。过了片刻,唐辩机咳嗽了一声,忽然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一道圣旨打开:
“冀北王苻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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