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绳子解开。声歌挣扎着爬起来:
“苻雍呢,他没事了?”
常麟看着声歌:
“他在明安殿寝间里,你去看看他吧。”
声歌忽然感觉一阵不好,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声歌扶着回廊的柱子往前冲,但是这条路却变得如同千里万里长。东风悠悠吹过,最后的海棠花瓣落在地上头,青翠的竹叶在石头台阶下无声抖动。声歌用力提气快步冲进了明安殿,忽然看见苻雍肩膀上扎着绷带套着衣服,正坐在桌子旁边吃面条。
声歌大吃一惊,苻雍回头看了声歌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吃。声歌万分茫然:
“你在干嘛啊?”
苻雍把一碗菜都扣在面上头:
“我在吃早饭,你看不到吗?”
声歌有点不知所措:
“你不是中毒了吗?”
“当然是骗你的。”
声歌靠在木头门上,两腿一软滑到了地上。苻雍瞥了声歌一眼,声歌声音发颤:
“那你昨天一晚上都在干嘛?”
“在里头睡觉。”
声歌彻底脱力:
“你自己在这里睡觉,把我捆在书房一整夜?”
苻雍砰地将碗放在桌上,瞪着声歌道:
“原想再捆你两个时辰,等我吃完中午饭再把你放开,又怕捆坏了你日后折损我的子嗣,才勉强把你放出来。你到底还有什么不足?”
声歌感到自己被人惨整一回,顿时又累又晕,靠在木门上完全迷惑。苻雍转身对着声歌坐着:
“你既然占了我夫人的位子,你就不该对其他男人再存一丝情分,这种村妇皆知的道理还要我教给你吗?本来不想惹你哭,但是既然你要把本该为我流的眼泪流给别人,就由不得我不收拾你。”
说到这里,苻雍叹了口气,起身将声歌费劲地扶起来:
“你看看你,脸也肿了妆也花了,别人被打一顿都没你这么惨。去歇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