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雍一脸漠然地走进了府院,两名侍女立刻立在旁边。苻雍道:
“夫人在哪儿?”
侍女低着头:
“夫人还在床上歇着。”
苻雍默默走进明安殿,声歌闻声从床上坐起来往这边看。苻雍转头将两扇木门合上,然后飞速去解左衽的长袍。声歌光溜溜地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伸手指了一下外面:
“……去洗澡。”
苻雍转身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又湿漉漉地缓缓走了回来,仍然一脸漠然地把门合上。
声歌朝着苻雍勾勾手指:
“来呀,过来呀。”
苻雍挑了下眉毛,将衣服丢在地上,上前几步扑到了床上。声歌笑着抱住苻雍的后背与脖子顺势倒在床上,默默瞧着天上的木雕栏杆,只感觉心里一阵苍凉。天增岁月人增寿,如此好梦不常来。
四周的光线不断闪烁,白日里的阳光穿过幔帐,如同湖面上的碧水一样缓缓荡漾。冬日里的烟花,仲春江南的水面,盛夏里沙沙树叶中穿梭下来的白色阳光,还有秋天凌乱飘落的黄栌交错变换,化成一片五颜六色又无形无态的画面与形状。声歌忽然感觉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躺了下去,被苻雍用胳膊接住轻轻放在香妃塌上。
声歌枕着苻雍的腿,无声地瞧着阳光穿过木窗落在榻上的形状,忽然发现已经下午了。苻雍坐在边上仰着头靠着窗棱,伸手轻轻抚摸声歌的头发。
声歌看了苻雍一眼,想说点啥,但是还是没说。苻雍也低头看着声歌:
“你都知道了?”
声歌撇了下嘴:
“朝廷的人去抢郑袂淑的孩子,这种消息匈奴的眼线怎么会那么快知道,还立刻报给萧烈?”
苻雍又仰头看向天花板:
“嫁祸于人,不高明,但必须得用。现在已经把郑袂淑得罪了,万一这女人真要报复,那只能让苻亮挡在前头。”
声歌本来想说苻雍两句,至少说个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什么的,但最后也没说出来。眼下确实也不是讲道理的世道,对苻雍讲道理,让他变得善良点儿,与间接害死他也没什么分别。
苻雍也叹了口气,在声歌身边挤着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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