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那是一辆看上去有些旧,左后尾灯已经损坏、密封性能不太好的的黑色七座商务面包车。车窗虽然紧闭着,但仍可以听到里面的音响传出轰轰的音乐声。车在寂静无人的公路上歪歪扭扭的打了一个滑,然后一脚油门飞快地往山上驶去。
这不是卞得钟第一次进山了,他的记忆很好,第一次开的时候就把复杂的路线记住了。今天哥哥没有坐在他习惯的后座,而是被均匀的切成了很多块,被人很仔细的塞进了一个黑色26寸行李箱里,保鲜膜一层又一层、严丝合缝的封住了他留在世上最后的一抹痕迹。
路面开始有些颠簸,箱子撞在车厢里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卞得钟觉得哥哥一定很不喜欢后车厢这个位置,正在和往常一样闹着脾气。
“安……安静点……臭小子……嘻嘻”他用力拍打了几下方向盘,对着后面车厢大声嚷嚷了起来。
越往上开,路就变得越窄,车缓缓的从一排排落叶阔叶林中穿过,这片山区本来就地处偏僻,人烟稀少,树木长得高大繁茂,在夜色中绿的发黑。
车头灯在薄雾中照出一道朦胧隐蔽的道路,不宽不窄正好可以容纳一辆车开过。
过了一个三岔口,继续往前开了五百米的路,就到达目的地了。
卞得钟费力的从后车厢把自己的哥哥从后车厢搬了下来,拿出准备好的铲子,选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开始挖土。
山上很安静,只能听到窸窣的虫鸣鸟叫声,偶尔还有些山间的凉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把铲子甩在一边,掀起自己不太干净的浅色短袖t恤,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扑通一声,四仰八叉的躺在土堆旁,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痴傻的模样像一种保护色让人分不出他心中真实的情感,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如何,是再为以后再没有人可以管教他而高兴,还是在为失去了自己至亲感到悲伤?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他所有的想法,那就是他的双胞胎哥哥卞得秀,但他现在正安静的躺在自己身旁的箱子里。
也许他该和他说说话。
他平缓了自己的呼吸,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把黑色的行李箱拖向自己,箱子很沉,卞得钟对着箱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身体前倾,把脸贴在箱子上面侧耳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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