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把一瓶水放在他身侧,又退回了原处。
虽然他没有动,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但看上去仍然很危险。特别是当他什么都不做,安静的盯着你看的时候。那种眼神,就像一只仅凭着本能、欲望和激素驱使的危险掠食者。而她,就像一只站在他面前,随时会被他囫囵活吞的小动物。
她的手心里攥着一把小号的手术刀,刀口锋利,给了她一些虚幻的安全感。
片刻后,徐文祖伸出手,却在半途被手腕上的铁链给拽住了,他顿了一下,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现在趋于弱势的糟糕处境。
他的手腕和脚踝处都被锁着铁链。它们很重也很长,直接和他身后的墙体相连。他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白色衬衫,李由美把他搬到地下室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几粒纽扣,衣角也沾到了一些脏兮兮的尘土,还有那头乱糟糟的黑发。他看上去颓废而污浊,简直一团糟。但就算这样,他浑身上下还是透着股即邪恶又疯狂的美。
她一直都很难抵御来自「他」黑暗的诱惑。
颜色越美,看上去越诱人的蘑菇,毒性就越强。虽然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她的囚犯,但她仍然在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他不是「他」。
徐文祖环顾着四周,他现在正坐在地下室的最里面一间极为简易的囚室的地上,脑中蓦然闪回了昏迷前的最后一幕,那个药瓶。
triazolam,一种强效的催眠药。由于吸收比较快,一般510分钟就会起效,催眠强度是其他同类药物的45100倍。
他揉了揉自己的内眼角,懒洋洋的哼了一声,意味不明的拖长了尾音。
有意思。
难道一直以来,这个看上去很弱的女人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吗?
徐文祖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她身上,他拿起了她放在身边的瓶装水,然后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慵懒的靠在身后白色的石墙上,发出一声微弱而古怪的叹息。
“我好像有点小看你了……”他说着拧开瓶盖,喝水的时候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盯着她,充满了阴森森的怨毒。
他身上的压迫感和恶意是如此真实。他被束缚着,目前根本无法对她做什么,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畏缩了一下,避开了他的视线。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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