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告知我陆少爷在府上。且待我赶过去的时候,客厢周围近乎无人,我便起了疑。素日里就算客厢处甚少有人去,可来往的下人也不少,为何那日偏偏不见任何人经过?待我进门才知,原来是大娘有意成全长姐,安排了长姐跟明远独自相见。”
“没有!我……我没有!”何云锦顾不得许多,疯狂的解释说,“我……我当日头脑昏沉不清,想着……想着去小荷塘附近走走,正巧路过客厢,得知……得知陆家少爷在,便进去打了个招呼,正巧被二妹遇见,仅此而已!”
云思冷笑一声,转头看着何云锦:“是嘛?长姐说的可真是有理有据。若真是凑巧路过,长姐为何会备着下了迷药的茶水?若是正巧路过,我进门的时候,又为何撞见长姐衣衫不整的拉着明远?若不是明远早有防备,恐怕今日得偿所愿,与明远成亲的,便是长姐了吧?”
“你胡说八道!”何云锦转身拉着何玉璋哭道,“爹,你别相信她,都是她想要害我跟娘!自从她入府,我们府上几时有过安生的日子?她克死了自己的娘,才来我们府上不过一年,就克死了二姨娘!现在又要害我跟娘,爹,你千万别被她骗了!”
云思走到何云锦跟前,眼中带着愠怒:“事到如今,长姐还不肯承认吗?当日我顾及云萱的安危,与父亲的身子,才没将这件事抖出来。可现在呢?正因此事,竟牵连了无辜的云萱,二姨娘,还有诸多本不相干的人,甚至闹出了人命,长姐以为我还要替你隐瞒不成?你口口声声称我害你,那大可请明远来府上相谈当日之事!”
云思顿了顿,看着何云锦恐慌失色的面容继续说,“只不过,家丑不可外扬,明远毕竟不是相府的人。可长姐若是坚持,也只能这么做的,反正于我并没什么害处,只是长姐乃堂堂相府嫡长女,要被一个外人当众奚数难以启齿之错,是我的话,恐怕这辈子都再没脸见人了。”
何玉璋听的面色铁青,坐在那半晌,却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浑身发颤的伸手指着何云锦,不知所言……
云思也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何云锦,而是继续说道:“我想当日云萱正是撞破了长姐的计策,长姐惊慌之下,害怕云萱将此事说出去,这才有了‘失足’落水一说。后面的事,也足以证明,是有人不愿让云萱醒过来,揭露害人者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