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竟从来没人对此提出过抗议。而此时走廊上的人大多都是亲属在病房内,在莫谨早已熟悉的音量下,一个个都面露不满,还有两个护士围在那一个平静,一个激动的女人身侧,不知所措地试图劝架。
那声音由于过于高亢而失了真,却因为音量过大听得很清楚,莫谨听到她说,是闫心自己表示想吃凤梨的糕点,说想让她做得没有那么重的凤梨味。
“他自己说的只吃一点点没事的啊!缠了我一个晚上!还让我做得细一点,我磨了好久调了好久的!我以为没有事的啊!”
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因为母亲在闫心回来的第一天就告诉他孩子的过敏体质,她没有职业cao守没记住雇主的话却把责任推给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并且闫心乖巧自卑,几乎从来不提任何麻烦的要求,更加显得这个借口也太粗糙,太蹩脚了。
当争执的双方,有一方过于沉稳冷静,这场辩论的胜负便提前预见,而莫谨的母亲作为公司的高管,对于这种谈判向来得心应手,更显得那个中年女人丑恶又狼狈。
莫谨在稍远的地方静静地旁观,看那个女人哭,辩解闫心作为一个小三的儿子必定也满口谎言。直到这时,莫谨母亲维持的冷静突然碎裂。他看到那个素来优雅又温柔的母亲,在那一刻脸色变得比在场的任何一个病人都要惨白。
随即一击响亮清脆的耳光响彻回廊。
原本喧闹的走廊在那一声后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所有不满的、看热闹的人都被这样的发展看呆了。
也是这时候,莫谨听到一声近在咫尺的口哨声,身后的病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又关上,盛煜伦已经穿上他方才脱在一旁的风衣,啃着他削得惨不忍睹的雪梨,正饶有兴致地一同旁观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