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回答我?为什么一定要让周池离开?”他双目猩红,愤怒异常,活似从阿鼻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后来想想,他的愤怒不仅来自于席晏自作主张,还有他一味的回避退让。
“事情做都做了,敢做不敢认吗?懦夫!”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席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叹口气,温柔道:“宝宝,你哭了。”
时安然一愣,他缓缓摸上眼角,湿润润的,仿佛还有温度。他瞬间明白了,席晏素来若即若离,但真当时安然起了异心,又爆发出强烈的占有欲。
时安然轻轻一笑,这一笑里说不出的失落,“叔叔,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呢?”
席晏恍惚一刹那,预备脱口而出的二字生生在喉管里打了个转,化成一片沉默。
时安然不忍心说出来,那是在自己心上剜了块rou。可此刻他俨然疯魔,哪里有半分理智,声音从嗓子里迸溅出来,像落了记重锤,“玩物!”
席晏顿了顿,目光缠绵隐忍,轻轻笑了,“你不是。”
时安然在心里冷笑,不是玩物,那是什么?
他轻启薄唇,诡异地勾起嘴角,平白激起人一身冷颤,“那么,是一个替代品,对吗?”
这是他十六年来的死结,但是今天,他要结果。
席晏蓦然抬头看他,那眼神意味深长,看久了要把人吸进去似的。他摸了摸时安然的头,“宝宝,太晚了,你该睡觉了。”
时安然紧握的手指骤然放松,心里好似一块大石落地。他早就知道不会得到答案,只是最后一次问过了,也就彻底死心了。
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温顺,小巧的鼻尖轻轻蹭上席晏的下巴。席晏忙着案子,几天没刮胡子,长出一层青茬,扎得时安然不满地“哼哼”两声。
席晏低压嗓子,声音说不出的性感,“做什么?”
时安然笑道:“叔叔戏弄我那么多次......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公寓是复式结构,黑白为主色的调客厅格外空旷,也就越发显得疏离。
时安然解开席晏衬衫的扣子,嘴唇在匀称紧实的肌rou上若有似无地流连。他惊讶于自己做这事的熟练,后来想想,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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