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明明没有别人,他却怕别人听见似的附在席晏耳边道:“要我。”
席晏的眸子如同一团浑浊的墨,对上一双发亮的眼睛。
席晏有些控制不住得笑起来,“担心这个?”
时安然偏过头去,眼睛又红又湿,他有太多疑问,如今只是冰山一角。
席晏停了动作,转而温柔道:“宝宝,明天和我去个地方。”
但真的来到那个地方,公证处三个大字他反而有些不认识了。
席晏本身从事法律行业,没少和这样的地方打交道,因此和许多人都是熟识。
时安然攥紧席晏的衣袖,“叔叔?”
席晏安抚般拍拍他的手,然后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填完了那张《公证申请表》,公证内容是席晏的遗嘱,遗嘱中席晏死后所有财产都归时安然所有。
时安然心里慢慢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他泪水盈满眼眶,“你......你是因为要......才和我......”
席晏挑了挑眉毛,失笑道:“说什么呢。”他抬手抚上时安然的脸,“宝宝,我大你二十二岁,人生路上总是要先走的。这些东西将来你都可以自己赚,但我喜欢你用我的,即便我死了也是一样。你明白吗?”
时安然只发出轻轻一声“嗯”,声音却带着颤抖,像刚出生的小兽低声呜咽。他说:“你如果死得太早,我会把那些钱一把火烧光。”
席晏哈哈大笑,“到那时候就随你吧。”然后他避开众人目光,悄声对时安然道:“宝宝,以后这些话别再逼我说了。”年纪大了,做小年轻谈恋爱的事有些力不从心。
“嗯。”时安然的皮肤白,微微有一点情绪波动就极易上脸,此刻已经满脸红晕。他点点头,同样在席晏耳边回道:“叔叔,记得早点回来。帮我摸一摸,我有些难受。”
坏了,压太久,成精了。